进入十二月份后,老兵们开始退伍,新兵准备入伍,罗营今天接到一个电话,电话是政委陈振华打来的,让他回军部。
罗营开着特种大队的212吉普车,来到鹅岭军部。
“报告!”
“进来。”
“首长好,咦?陈叔,这里只有您一个人啊!我大舅呢?打电话有什么事吗?”罗营进了办公桌后,看到只有政委陈振华一个人,立刻改变了称呼。
“他开会去了,打电话是通知你一件事,这次老兵退伍,你也转业吧!这是上边的意思,我估计是有什么任务,需要你去执行。”陈振华抬手指了指北方,他还担心罗营不想转业,特意将自己的猜想告诉了他。
罗营闻听心中一喜,他从学会御剑飞行后,就想着转业了,在部队里他不自由,每天还要和战士们训练,而且部队的管理也严格,哪还有时间修炼,他的本意是转业回去后,找个轻松省心的单位,边上班边修炼。
“一切服从安排。”罗营先是愣了一下,但很快就答应下来。
“嗯?不对劲儿!你小子是不是有什么别的想法?早就有这个打算?”陈振华看到罗营这么痛快的答应转业,他不应该是先推三阻四,闹闹情绪吗?然后再谈谈条件,再不情不愿的答应吗?
“没有,保证没有!只是我想回家看看,这两年多都没回家了,有点想家了。”罗营连忙找个理由,这人越老了越狡猾,心眼儿还想的越多,以后和他们说话可要注意点。
三天后,罗营在战友们的欢送下,登上去北京的火车,和他同行的还有几个退伍的战士,不过他们不是北京人,都是这次列车沿途经过的地方。
重庆到北京大约有两千多公里,路上要走三天两夜,这个时代的火车速度比较慢,还经常晚点,尤其是重庆到京广线这段路,不但隧道多,路上更是经常在车站让车。
进入京广线后,火车的速度虽然没有提升,但不会再让车了,可以一直在铁路上行驶。
几个退伍的战士有湖北的,在襄樊车站下去两个,到了洛阳又下去两个,在新乡也下去一个,最后只剩下罗营一个人了。
火车到达北京的时候,正好是早上六点多钟,天也刚好亮了,罗营背着背包走出车站,看到外面广场上的大树下,还有些积雪堆积着,看样子前几天刚下过一场雪。
重庆的冬天不是很冷,但没有达到零度以下,只是有些潮湿阴冷,北方的冬天却是真冷,零下十几度很正常。
人们都穿着厚厚的棉服,有穿军大衣的,有穿铁路的半截棉服的,还有穿羽绒服的,女人们几乎都戴着厚厚的围巾,男人们则戴着用毛线编织的耳罩,防止冻伤耳朵。
罗营穿着一身没有军衔的军装,头上也没戴帽子,就是露着一个光头,在人群中很是显眼。
“嘿!战友!要车吗?”一个穿着半截灰棉服的汉子,看上去长的很憨厚,头上戴着一顶棉帽,棉帽上还有个带着铁路路徽的标志,估计是家里有人,或者亲戚在铁路上工作,送给他御寒的。
“走吧!到北新桥。”这司机师傅还想帮罗营拿行李,可看到他只有一个背包,笑了笑,转身走到广场上,开着一辆黄色的天津大发面包车停在罗营身旁,也就是北京市满大街乱跑的出租车,通常都叫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