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儿现在完全是个长满刺的烫手的铜山芋,锤不得,捏不得,逼急了还会反噬。
他当初把秦白栀送进太子府,是想骑墙,担心万一哪天废太子东山再起了,他也可以鸡犬升天。
如今虽然她闯了祸,但显然她还有底牌。
就算断绝关系,太后也不会因此就放过秦府,他很清楚这老妖婆的手段。
想到这,他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你懂什么!今天就到此为止了,都散了吧!”
再审下去,他真的会被气死。
秦母扶着秦白栀,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大堂。
由于秦父宠妾灭妻,秦母被赶到了一处偏僻的小院子居住,日常只有秦母的陪嫁丫鬟赵嬷嬷,还有家丁赵叔照料。
她进了院子,就看见不远处的树荫底下,一个身材高大、面相清秀的年轻人蹲在篱笆底下,流着鼻涕,在戳蚯蚓玩。
她脑海里残存的原主的记忆告诉她,这是原主的傻哥哥秦抱柱。
他生下来的时候就是个痴傻,长到五六岁的时候还不会说话,只会说“抱住”两个字。
别人叫他本名他没反应,只有喊“抱住”他才会嘿嘿笑地回应。
因此,秦父气得干脆给他改名叫“秦抱柱”。
秦抱柱抬头看到秦白栀,眸子里迸发出惊喜。
他在裤腿上搓了搓手上的泥,既想要过来又有点怯生生。
秦白栀朝他招了招手:“哥!”
秦抱柱腼腆地笑了笑,挠了挠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