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清玄，并不知道小姑娘进海前还狠狠咬了神秘教主一口。

她还并不想被自己等人发现。

“顾欣然。”

小姑娘背脊一僵，紧接着咳咳咳个不停，似乎是被嘴巴里的肉呛到了。

清玄这才发现顾欣然下身那一整条鱼尾，目露迷茫，语气迟疑

“欣然？”

小姑娘头也不回，摆动尾巴就想跑，下瞬手腕被捉住，清玄紧握着不松手

“顾欣然！你师尊缪音叮嘱过不许你乱跑，而本尊职责是飞升前保护你的安危。

你这是在为何？深海究竟有多危险，你可有见识？

知不知道你这是在拿生命开玩笑！”

顾欣然睫羽猛地颤抖，心道不好！

【清玄仙尊！他怎么会在这儿？怎么偏偏是他？

问‘逃课’被老师抓了个现形怎么办？】

“清玄…仙尊？”某然仍抱有侥幸心理。

“嗯，是我。 ”男人声音平和些许。

某然提起的心终于死了…

活像个犯错的孩子，颤巍巍回头。

清玄打量半晌小姑娘纱裙下的鱼尾巴“尾巴是真的，你是人、鱼混血。”

“不我不是，但仙尊我能解释。”

顾欣然想抽回自己被捉住的手，可当余光看清人群里那抹紫袍银发身影，小心肝一颤，立马不敢挣扎了，忙躲进清玄仙尊身后，不敢露头。

【没记错的话，下海前我狠狠咬了司空宁一口，人鱼的牙齿尖锐，司空宁的胳膊怎么样了？当时鲜血淋漓的…流了好多血。

应该恢复了吧，我当时实在太急了，真的没想过伤害司空宁…

道歉？抱歉有用的话要警察干啥，怎么办怎么办，我该怎么补偿他？】

小姑娘内心像热锅上的蚂蚁，蹦蹦哒哒个不停。

她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另只手无意识的紧握清玄仙尊留在她手腕处的大手。

小姑娘掌心温热，微微有些粘腻，很软…像棉花。

清玄愣住半晌，忙烫到似的抽开“今日宴会结束，我们便返回陆地，你再也不许往海底跑。”

语气不容置疑。

“可…对，还有宋千尘！宋千尘他也在维克萨斯！我们还不能走！”

清玄蹙眉，宋千尘？这名字不是顾欣然曾经用过的假名字吗？

等等，他想起来了，大比时，南大陆确实有个叫宋千尘的男弟子，被长老勒令做战时佩戴面具，清玄对其的印象还算深刻。

修为也没记错的话元婴初期左右。

“你与宋千尘，什么关系？”

“朋友，关系非常非常好的朋友！”

“他是混血人鱼？可以下海。”清玄询问。

顾欣然迟疑着点头 “也许吧，千尘…和我们不太一样，他修为哪怕不够在深海也能正常行走。”

清玄看着顾欣然，那眼神里明晃晃的：你不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