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后来黄巾乱起,肆虐于豫州,作坊被毁,我无奈之下,就逃回了家乡北海东莱。没过多久,青州也被黄巾乱军侵袭,我又避乱到了这辽东之地。”
“来到辽东之后,我与子尼相交甚厚,常有往来,我一直想重操这当年造纸之术,只可惜……”左伯叹了一口气。
“今日子尼话已说出,我恳请太守,重开造纸作坊,我亦可去右北平,助太守一把?假若真如太守所言,能制造出价格更低的纸来,让天下之人都能用上,那不失为一件美事!太守亦可凭此赚钱,不是吗?”左伯向刘鑫抱拳施礼。
刘鑫这可乐坏了,本来只想延揽国渊,却招来一个科学家,只是他喜怒不形于色。
“左先生要来右北平,在下自是求之不得。”他停了一下:“只是造纸之术,如此重要,在下素闻公孙太守礼贤下士,为何不支持?”
左伯一听,顿时满脸怒容:“哼,这公孙度虚伪得很,不过一介武夫而已,明着是礼贤下士,无非是装装样子,只想博取其礼遇名士的好名声,却不是真的延揽,造纸术在他看来也不过小道而已。”看来这左伯脾气暴躁得很,对公孙度很是不满。
想想也是,当年避难来到辽东的文人名士可不少,公孙度个个都表示礼遇。所谓的礼遇其实只是送些礼物表达一下,并非真的礼遇。名士在三国时代身份地位特殊,地方割据势力向来很头疼,不仅公孙度如此,后来的曹操亦是如此。
“好,左先生来了右北平,开造纸作坊之事,在下应承下来,回右北平后,在下便可立即操办,如此,国先生的条件在下也算是答应了。”
“既然如此,我们俩现在稍作准备,便随太守一起起程。”刘鑫发放了,国渊也不矫情。
倒是把刘鑫吓了一跳,就算要去,也不用那么急呀!只是国渊和左伯急着去,那他无可奈何。
一个时辰之后,刘鑫雇了辆马车,让国渊和左伯,他和太史慈依旧骑马,四人一起上路。途中,刘鑫问起两人的家人,才知两人的家人均在北海,这让他不禁吐槽,这些名士避乱来到辽东,难道都是只身而来,不带家人一起跑路的?
四人一起拜访了邴原,刘鑫再次向邴原致谢。邴原则感到好奇,刘鑫不仅请出了国渊,还请出左伯。他和左伯打过交道,是个只想谈造纸的狂人。看来,好友刘政的这个儿子还真有点本事。
有了马车,刘鑫和太史慈不敢纵马奔驰,速度慢了,四人花了近二十天才回到土垠城。
回到土垠城的十几天后就是中平五年的正旦日,民间称为过年。这是右北平战后第一个年,然而幽州仍处战乱,百姓无心去庆祝过年,这年也就这么草率地过去了。
年后,刘鑫安排让国渊负责安顿百姓,进行屯田,春季到了,正是播种的季节,这可不能耽误。田豫主管右北平其他政务,以及发展商贸。韩当在剿匪完后,与太史慈一起,继续招兵买马,训练军队。战后半年,右北平军已经基本恢复,目前有步兵五千,骑兵两千,虽然骑兵将领还没有找到。
刘鑫又在土垠城内建立了个造纸作坊,由左伯全权负责,并为其招募了几十名工匠。左伯非常高兴,很快就投入工作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