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杜家二姐妹约定好改日商讨生辰宴详细事宜,白晚落便下楼查看大堂情况去了。
此时已进入用餐高峰期,客人络绎不绝地涌来。
见伙计们都井井有条、不慌不忙,她也放下了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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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一波又一波的客人,望乡酒楼迎来了开业后的第二次打烊。
白晚落锁好门正打算回家,背后有一道声音叫住了她。
“姑娘,请留步!”
回头一看,是芝芳斋的伙计。
她不禁挑了挑眉。
该来的还是来了?
“有什么事吗?”白晚落平淡开口。
“您就是望乡酒楼的掌柜吧,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我们东家想问问姑娘,这铺子打算开多久?”
这是什么问题?
她不徐不快地如实回道:“自然是开到我攒够了去其它地方的钱。”
“姑娘要去哪里?”伙计接着追问道。
“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
意思是她自然是要去比三元府更加繁华的地方。
伙计似乎是思索了一下,随后道:“五百两银子够吗?”
……这也太直接了。
难道之前的店铺都是被用银子打发走的吗?
500两银子自然是不够的。
以现在酒楼的生意来看,每个月少说也能入账2000两。
虽然收益比她预想的好,但她也没打算搬到其它地方去。
一来广告已经打出去了,贸然更换地方有损失客人的风险,二来她对这个商铺的布局十分满意。
第三点则是,这太异常了。
虽然芝芳斋生意不错,但要赚五百两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随随便便就拿出这么多银子来打发掉竞争对手,实在是很不合理。
“不够。”她摇了摇头直接道。
“这样啊……我知道了,打扰姑娘了。”说完,伙计便转身一溜烟回到了芝芳斋。
留下白晚落一人在原地百思不得其解。
虽然是用钱打发走竞技对手,但对方态度却格外和善和真诚。
反倒让原本已经做好和芝芳斋进行一场猛烈商战准备的白晚落有些措手不及。
走在回家的路上,她一直在思考这件事,想了很久,最终她认为只有一个可能性。
那就是对他们背后的东家而言,芳芝斋有特殊的意义,维持生意的主要目的并不是为了赚钱。
*
那日之后芳芝斋的人也没再找过她,她靠在二楼的栏杆处俯视着大堂,随时准备应对突发事件。
就在此时,一位大约不到二十岁的少年缓步跨入了大堂。
他衣物颜色浅淡,也没有太多花哨的装饰,但白晚落一眼就能看出用料的不凡以及绣工的精致,虽然来她望乡酒楼吃饭的人也大多都穿得不错,但如此讲究的,倒真是没有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