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他妈在外面喊他,趁着他出去的功夫,我便偷偷将剩下的半碗藏了起来,想等囡囡醒来后给她吃。
孙留柱回来后,直盯着问我全都吃了没有,我说全部都吃了,并拿出空碗,他才相信。
奇怪的是,孙留柱看到空碗后,立即恢复成了原来对我的那副模样,也并没有像从前那样在房内午睡,而是转身出了屋,出去前还用那种幸灾乐祸的眼神看了看我。”
此时巨大的愤恨令冯萍的呼吸都有些急促,不得不停顿下来。
冯叔和冯婶对视了一眼,似乎已意识到了什么。
而项叔则是看向冷幽,之前从冷幽的话中他就已明白了其中的事由,此时更加的明了。
“不一会儿我就开始肚子疼,直疼的我快喘不上气儿来,并不断的呕吐,我想喊孙留柱却是连大声都发不出来。
后来我拼尽力气打翻了柜子上的杯子,把囡囡给吵醒,囡囡哭着跑去她奶奶的屋找人,才把孙留柱给找了回来……
但他进来后,不是扶起已经倒在地上起不来的我,而是站在那里一脸得意的笑。
我这时才明白过点儿什么,问他给我吃的疙瘩汤里是不是放了什么。
他竟然笑着说被我猜中了,说他会让我做个明白鬼,说他往疙瘩汤里面放了老鼠药。
说那个姚寡妇刚刚偷偷的跑来告诉他怀了他的儿子,让他把我解决掉,不然怕他们的事被我说出去,到时让村里人知道他们俩人事先早有勾搭,会被人戳脊梁骨。
于是他回来和他爸妈一商量,就给我弄了一碗下了老鼠药的疙瘩汤。
他说那药是烈性的,不要想着我还能活命,只让我等死就好。说完头也不回的就出了屋。
我躺在地上,浑身越来越没劲儿、意识越来越模糊,直到后来什么也不知道了。”
冯萍是拼尽全力克制住波涛汹涌的情感才把所有事情都算清楚的讲了出来。说完,眼睛一闭,满脸的绝望。
“这家猪狗不如的畜牲,我和他们拼了。”老实了一辈子的冯叔疯了一样往外冲去。
“冯叔!”项叔一把将人拉住。
“冯叔,冷静。”冷幽声音严厉。
“我可怜的女儿,都怪我……都怪我呀!怪我当初瞎了眼,把你嫁到这家来,毁了你一辈子,都是我的错呀!”冯婶嚎啕大哭。
“冯萍姐,你说剩下的疙瘩汤你藏了起来对吗?”冷幽问冯萍。
“是。”冯萍不解的看向冷幽。
“项叔,您跑一趟县城公/安/局。”冷幽看到地上还没有清理的呕吐物,心里更加有了底。
“您一个人在这里可以吗?”项叔有些不放心。
“不过是些草包而已。”冷幽不屑轻嗤。
“好,我现在就去。”项叔起身就走。
对于冷幽的战斗值,他是最清楚的一个,更知道,那战斗值甚至超乎他的想象。
“冯叔、冯婶,我今天要把冯萍姐和囡囡带到平都去,以后你们一起生活,不过如果这样要彻底脱离冯家,也就是她得和那个冯留柱离婚,你们同意吗?”
冷幽看着冯叔、冯婶,她得要到肯定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