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能量两相撞击之下,全都消散无踪。
梅殇居士笑眯眯地缓步走到木屋前,定睛看向落回地面的宇文拓,单从衣着和外表看,真是很难将他与以前在皇家骑士团的身份联系起来。
因为此时的宇文拓带着山间特有的粗犷气质,相貌严峻,身形魁梧,白发杂乱蓬松,看上去已经很久没打理过了。
最值得注意的是他的衣着,真是简单得不能再简单,大部分都是由鞣过的兽皮制成,皮上原来应该是有毛的,但许多地方已经被磨光,以致从剩下的那几块中很难看出这皮毛是属于什么野兽的。
这件原始的,连猎户们都很少穿的皮衣,从宇文拓的喉咙口一直延伸到膝部,一举解决了上衣通常所需的各种要求;只在领围那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口子,以便在脑袋通过的同时方便穿脱。
由此可见,这个皮衣应是从头上和肩上直接套下去的,有些像战场上穿的锁子甲。
而宇文拓穿的鞋子,如果能称之为鞋子的话,其实那就是两块被束起来,保护住脚底的野猪皮,同小腿上不知名的软薄皮子一起扎到腿肚子上,让膝盖裸露在外面。
要不是之前同他激烈地交过手,要不是他那凶悍异常且寒光迸射的双眼,自己还真就以为眼前只是个未走出过大山的老猎户……
梅殇居士看着看着,不禁哑然失笑。
宇文拓本就面露不悦,恶狠狠地盯着梅殇居士,此时眼见他面露嘲讽,便气不打一处来,当即就要再决高下。
“停停停,老弟啊,活动活动身子也就行了,都是一大把年纪的人了,又不是毛头小子!”梅殇居士察觉到不妙,立即收起笑意,摆手喊停。
“说我不懂待客之道,那你见过哪个不速之客一来,就要动手拆房子的?”宇文拓虽然语气不善,但毕竟没再出手。
“呃,这……这就算是礼尚往来,投桃报李吧!”梅殇居士察觉自己是有些过了,可嘴上还是不服软,心想我要不那么干,你能老老实实站这跟我面谈吗?
“看来,我们今天真有必要来分个高下了!若不是这房子已经陪我了二三十年,你又岂能靠近它五十米以内!”宇文拓说完便在手中凝聚起一把能量剑来,看样子是准备玩真的了。
“好了好了,要打你来打,我躲着就是了……你是大剑师,我是大魔导师,不就是想问你几句话,有必要拼个你死我活吗?不过,我可告诉你,想赢我,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梅殇居士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个宇文拓果真难难以相处。
“万启云,你还真是名不虚传……”宇文拓听后嗤笑一声,散去能量剑,转身向屋内走去。
“咦?”梅殇居士大感惊讶,随即收起青玉法杖,跟着宇文拓向屋内走去,“你怎么会知道我?”
“万启云,自号‘没伤’居士,西域三大魔法师之一,擅长雷系和火系魔法,不属任何派系,也不参与什么政治活动。与人动手时,从不下死手,皆以避让为先。”宇文拓语气平淡地陈述道。
“嘿,看来你们勒述国资料弄得倒是挺全挺细的……”
梅殇居士很快就意识到宇文拓知道自己姓名来历的原因,接着不无感概道:“不过,现在就剩下两个了,一个已经作古,还有一个近年来也杳无音讯,我孙女小雨还跟在他身边呢!”
宇文拓听后微微一怔,但却并没接话,他走到桌边拿出两个碗来,接着提壶满上,然后自顾自地端起一碗,坐在炉边喝了起来。
梅殇居士见状摇头轻笑,自己拿起另一碗水,并端起桌边的凳子,坐在了宇文拓身旁。
宇文拓喝得很豪放,一大碗水瞬间就见了底。而梅殇居士只是小抿了一口,他的注意力正集中在自己所处的木屋中。
这间木屋内设简单,而且非常实用,并带有军人般特有的整齐,不论什么物件,都摆放得规规矩矩,整体空间不小,屋顶也很高,感觉比阿木家的房屋还要大上一些。
屋内引人注目的地方只有两处,一处是那挂在门边的蓑衣和弓箭,还有一处便是床边放着的一些纸张,打眼看去像是一些地图,或是什么诡异的图文……
宇文拓对于梅殇居士好奇打量不以为意,既没有制止,也不打算解释,颇有些爱答不理的意思。
须臾,梅殇居士收回目光看向宇文拓,这个孤僻的怪人被自己逼着现了身,此时又让自己进入了他的要塞中。可他似乎对自己和自己的来意并不敢兴趣,大有让自己知难而退的感觉。
“我来是想打听下二十多年前勒述国的情况,我有个朋友在西野城无缘无故地失踪了!”梅殇居士略作沉默后,便开门见山,道出了路上早已想好的说辞。
可宇文拓却置若罔闻,就像根本没有听到梅殇居士在说什么一般,甚至连神情都没有出现变化。
一分钟、两分钟……沉默不语的宇文拓完全无视梅殇居士的存在,似乎整个房间就他一个人在独处。
梅殇居士见状眉头一皱,端起水来又喝了一口,以缓解略显尴尬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