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这个脑袋不灵光的雌性,她到底是什么种族?
雪上下打量着程逸安,目光中尽是好奇。
“你想问什么?尽管问吧,我回答你的问题,就当谢谢你送我红草了,行不行?”
红草是个好东西。
大黑最近狩猎频繁,身上时不时就会出现一些伤口,虽然都是小伤,过不了多久就会自己愈合。
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凡事提前做好准备预防着总是没错的。
可要她白拿这么珍贵的东西,她也没有那么厚脸皮。
回答问题虽然算不上什么正儿八经的谢礼,但……好歹图个心安不是么,毕竟她也没什么拿的出手的东西。
雪把眼一瞪。
“本来就是我要给你的,你再给我回礼算怎么回事儿?难不成我还要再回你一个什么东西?”
“……你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吧。”
程逸安直觉这个问题如果纠结下去那就没完了。
“那你给我看看你的兽型呗。”
既然是她主动要自己问的,雪也就大大方方的问了。
程逸安顿时噎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这还真是……
一个好问题。
这也是她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第一次有兽人这样直白的对她的兽型感到好奇,她原本还以为自己可以一直侥幸的逃避这个问题。
但其实仔细想想,大黑也不是不问,只是他压根问不出来,谁让他不会说话呢。
而那只曾经把她掳走的巨蛇,和白,这两者本质上对她的意图是相同的,都是看中她所谓的完美雌性的身份,想要和她结为伴侣(交/配),让她为他们繁衍出优秀的后代。
他们根本也没有问过她是什么种族的兽人,大概他们根本也不在乎这个问题吧。
只有雪是把这句话问出口了的。
顶着雪好奇疑惑的目光,程逸安只觉得头皮发麻,无从编起。
大概看出了她的纠结和犹豫,雪脸上神情也慢慢淡了下来。
这个雌性真是好表里不一,嘴上一套心里一套。
刚才当着她的族人们的面,口口声声嚷嚷着和自己是朋友,现在却连给她看一看兽型都这么不情愿。
虚伪的雌性。
哼,亏得刚才自己还想着要不要对她好一点,当然这并不代表愿意承认她们是朋友了,不过就仅仅是可以对她好一点而已……
哼!气死兔了!
“爱说不说,反正我也不想知道!”
她气鼓鼓恶狠狠的扔下一句,红草不由分说往程逸安怀里一塞,扭头作势就要走。
“哎!我没有说不告诉你呀!”
程逸安匆匆收好了红草,费劲的拎上了装着一颗椰子的木篮子,踉跄的跟了上去。
篮子里光是装了一颗果子就已经这么沉了,虽然勉强拎的动,但是到底不方便。
雪假装不经意的回头看了一眼,正好看见程逸安摇摇晃晃走了两步,又被手里那个东西绊的后退了三步。
……真的不大聪明呐。
她露出嫌弃的目光,顿时又觉得自己明知道这个雌性脑袋不太好,跟她在这儿闹情绪,着实没什么意思。
“你跑慢点,摔了算谁的,我可不管你。”
她仍旧是恶声恶气的。
程逸安脚下站稳了,想了想还是放弃了拎着篮子跑的念头,把篮子放下了小跑到雪面前,伸手牵住了她的兔爪。
雪浑身一颤,低头看着两人牵在一起的手,眼神古怪。
“雪雪你……你真的想知道我是什么种族的兽人么?”
程逸安带着最后一丝侥幸试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