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明月收了剑:“棠棣部首领刀法绝伦,势不可挡,受教了。”说罢回复阿若兰,“此奴熊心豹胆,不知天高地厚,我替右将军施以惩戒并未取其性命,公主亲自处置公平公正。”
阿若兰又问陆九莹:“九公主意下呢?”
陆九莹知晓萧明月已经探得自己想要的,她自然不再纠缠:“既是家奴,便是主人说了算。”
“殿中已备佳肴美酒,诸位女眷,请吧。”
阿若兰化解纷争,巴苏露露还不死心,她咬牙说:“你真是太窝囊了。”
阿若兰道了句:“三言两语便被人激的倾囊相付,你不窝囊。”说罢扭头就走。
巴苏露露有恨难舒。
***
陆九莹与萧明月说:“我们走吧。”
萧明月嗯了声,握着剑柄回头望去,那车夫一脸冷意的看着自己。
她走上前去,双手将剑奉上:“多谢。”
云寒取剑入鞘一字不回。
萧明月突然问:“你叫什么名字?”
云寒抬眸看向她,面露讥诮。
乌日恒此时于旁侧说:“萧夫人,他是我的家奴,名唤云寒。”
乌日恒倒是个懂得礼节的人,朝向陆九莹轻轻颔首:“安宁公主,久仰大名。”
陆九莹回礼:“乌日恒首领,幸会。”
“云寒,”乌日恒面带微笑唤他,“萧夫人问话,再是含蓄也不能失了礼节。”
于是云寒看向萧明月,冷不丁地道了句:“萧夫人好本事。”
萧明月被云寒的目光盯的难受,一向善辩的唇舌不知该怎么回话。她无法当着众人的面去问他为何出鞘相帮,更不好反讽他阴阳怪气的言语。
她沉住气,抬臂行礼也算道谢。
双方分道扬镳各自前往大殿。
去北烟殿的路上,陆九莹同萧明月说:“乌日恒身边那个叫云寒的,眉眼似乎有点眼熟?”
“阿姊也觉得他很眼熟吗?”
萧明月说不上来心中那种感觉,她又回头望了望,乌日恒与云寒已经不见身影。
“他让我有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
北烟殿上,瓦瓦远远地就看到了陆九莹,她不顾婢女劝阻趋步上前:“九公主,我是瓦瓦。”
陆九莹初次见到瓦瓦,亲切地牵过她的手:“这便是瓦瓦,如我想的一模一样。”
“九公主与瓦瓦心中想象的模样亦是相同,真是美丽非凡。”
陆九莹说:“我知今日你要参加宴会,特地给你带了一份小礼物。”说罢接过花玲珑递来的丝帛。
陆九莹轻轻叠开,丝帛包裹着一对晶莹圆润的白玉耳珰,瓦瓦从未见着如此精巧的汉家首饰,欣喜问道:“九公主,是给我的吗?”
“当然。”
“我……”瓦瓦不知自己会被人这般惦记着,眼角微红,“我很喜欢,谢谢九公主。”
瓦瓦收下耳珰后,十分爱怜地将其戴在耳垂,她抚摸着略显娇羞:“好看吗?”
陆九莹说:“好看的很。”
萧明月也道:“适合瓦瓦。”
瓦瓦抿唇笑了笑,随后看向花玲珑:“这位娘子如何称呼呢?”
花玲珑爽快说道:“我叫花玲珑,比瓦瓦公主小一岁,公主唤我玲珑吧。”
“那你也唤我瓦瓦。”
花玲珑笑嘻嘻地:“那也好,我和小河公主可是相善的好姊妹,从今后起,大家都是好朋友啦。”
女娘们只要互相入眼,兴致相投,围聚在一起就有说不完的话。
很快这场只有女眷的筵宴便以诸邦私交、亲族关系包括金兰之友进行群分。
以阿若兰为首的漠北贵族坐在北面,陆九莹等人则坐在东方。小河、瓦瓦不坐北也不向东,与众多独善其身的女娘们居于西面。
席间,有人私语:“今日盛况空前,独缺一州之女。”
“何人?”
“月灵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