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门中人想与秦芫芫合体双修的修士多如牛毛,可能让她看上的寥寥无几。
天份什么的,她才不管。
反正她的体质特殊,是天底下最难得一见的纯阴之体。
因此在她眼中,双修之人长得赏心悦目那是基本,能满足她的喜好才是必须,天资反倒是排在后头。
毕竟,人生得意须尽欢嘛。
尤其是夜里更深露重,她这般娇弱凄凉的女子,若没个火热的胸膛依靠,可要如何挨过漫漫长夜?
刘虎生得五官周正,因为常年习武体格健壮,尤其是某一处还天赋异禀,这才正好投了秦仙子的眼缘。
更不用说,还对她言听计从。
这样的男人,纵然是当只狼犬,适时逗弄逗弄,解解闷也好。
眼看着林云与刘虎打得不可开交,秦芫芫心中因为久寻不得摄魂珠下落的烦闷也感受了不少。
毕竟黄仙洞又不是她一人的洞府,大家可不都得出把劲,尽点力?
她们这些魔门修士其实并没有多么深厚的宗门观念,还不是因为术法传承、修真资源等原因。
说到底,是利字当头。
再说了,她本就是随性之人。
反正那叛徒不还有一个徒弟吗,把那丫头片子找出来说不定就能知道老家伙的下落,到时候都不用秦芫芫出手,自有魔门的人会撬开那老家伙的嘴。
想到这里,秦芫芫终于完全放下摄魂珠的牵挂,将注意力放回眼前。
这两人,一人青壮,一人年少;一人剑眉星目,一人眉清目秀,眼下却是为了她,又或者因为她在彼此斗得热火朝天,宛如两只关在草圈子里互啄的斗鸡。
瞧,多有趣的事情。
秦芫芫看得兴头正起,又盯着林云看了许久,此时竟愈发想念他做的甜食了。
‘早知道,打之前先要些吃的了,再配壶碧螺春……’
刘虎余光瞥见秦芫芫盯着林云许久,更是朱唇微张,舌头还不自觉地舔了舔嘴角,不由得心里有些酸得难受,于是手中的铁锏耍得愈发大开大合,也更加凶悍。
他虽怕秦芫芫,那也是因为秦芫芫性情乖张,又极尽欲望。
可多少人求而不得双修的纯阴之体,却青睐他刘虎,这令他又有些隐隐约约的自豪。
更别说,有了秦芫芫的帮助,他的修为简直算得上是突飞猛进。
林云连续招架之下,即使有天蚕缠丝手保护,双掌也开始隐隐作痛起来。
少年自然捕捉到了刘虎眼中的妒火,而秦芫芫此时也惊觉原来被自己当做狼犬的家伙居然因为自己多看了两眼少年人,吃起了醋。
只不过,越是这样,她越是开心。
这便可怜了倒霉的少年。
“刘虎,若是打赢了他,我便带你回黄仙洞如何?”
刘虎手上动作骤然一顿,目光之中也闪过一片难以置信。
可下一刻,他手中的玄铁锏竟发出淡蓝色的光芒,灵气中的水元之气竟被他在情绪激动间,无意识地凝聚在了兵器上。
“哈哈哈!刘虎呀刘虎,本仙子倒是对你另眼相看了!”
以先天境掌握水元之力,这天资,可不算差了。
秦芫芫猫儿似地挠着床头,笑得直打滚。结果因为穿得太过清凉,时不时漏出些起伏的春光来,刺激着身段平平无奇的桑儿。
然而当她把头一转,望向桑儿时,却没了放荡不羁的模样。
“小丫头,知道什么样的女人最迷人吗?不是拥有绝美的容颜,也不是拥有白玉雕琢的肌肤……而是能主宰命运,甚至能左右男人的女人,才最迷人。”
秦芫芫横甩两袖,轻踢起裙摆,将左腿架在了右腿上,身子也往后仰了仰,目光冷若无物,没有了半分平日里的媚态。
只有这句话,她说得完全是出于本心。
遥想当年,她因为纯阴之体被多少男人觊觎,像个器物似的争夺。
到如今,她修为精进,更有黄仙洞作为后盾,又与合欢宗、白莲教、血傀宗等诸多魔门交好,这才能够活得像个人样。
她恨男人,更恨当年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