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一份问卷也被摆到57号的面前，但57号却没有见过，还声称何光荣给他的一切指令他都截图存在了家里的老式电脑里面，他并不是幕后主使，想转污点证人。

里面的截图，有57号事无巨细地把交易金额、交易细节发给何光荣的内容，翻到最早，甚至还有何光荣给他发供应商、交易联络员等。

虽然能证明他是在何光荣指挥下才违法，由于交易细节里得清清楚楚，且交易已经达到上千万，他依然能再回去蹲个十年以上。

因为57号怕死自曝，还留有证据，论坛上的账号，与何光荣每次图书馆使用电脑的记录全部吻合，何光荣通缉令正式上线。

【58】

这个就不算老男人了，这个小伙子故意伤害判了两年，监狱里帮何光荣揍过不少人，出来之后，胸无大志，对何光荣百般推辞，出狱三年了，现在还在跑大货司机。

58号把审问的警察当兄弟，侃侃而谈，说他为兄弟两肋插刀，但实在没有那些弯弯绕绕，不是不爱钱，只是何光荣给的任务他都做不了。

“我一个东北汉子，到哪儿不是义字当头，但是何叔给的任务太难了啊……”

“什么任务，详细说说。”

“他让我每天看一遍那个论坛，说发给我的专属帖子代号3-16，如果有3-16，里面的内容就是我去做的事儿。

第一次让我去办营业执照，我一个大老粗，我都不知道营业执照咋办的。”

“什么类型的营业执照？”

“我忘了，我真忘了，你不是警察同志么，你去查，我没办，我都不知道在哪儿办……”

“监狱里你俩是怎么走近的？”

“何光荣被打从来不还手，我有一次看有人在操场上把他鼻子都打歪了，狱警也不管，他都笑着走开，好像流一大滩血的不是他，然后我就去跟他搭话了。”

“然后你就开始保护他？”

“我觉得这老头挺聪明的，比我反正聪明多了！”

“他挨打那段时期，没有其他跟班在他身边？”

“有啊，然后经常打他的那个人就莫名其妙不见了。”

……

“打他那个人叫什么？”

“好像、好像是叫什么方益？”

——

最后三人的口供，有用又没用，还是没明白帮何光荣实现一路北上，甚至放出多个分身是怎么做到的。

自柳靖和回京后又一天，“冒牌何光荣”的信息已经减少很多了，根据军方系统路线分析，何光荣很有可能已经抵达京市了。

柳靖和愁得鸡腿都少吃了两个，宋一然反而很淡定，反而建议他：“要不，我以身做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