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有亮,灰蒙蒙的时候,两个人影已经站在长河郡外,回望高大的长河郡城,像是看着陌生的城市,不禁唏嘘一声。
“怎么,你真的要走?”身穿黑衣的战枯忍不住担忧,拍着白河生肩膀。
“我再继续留在这里,恐怕会给那帮孩子带来祸患,总该走了。”不以为意苦笑着摇了摇头,“只要他们能有所进,也不枉费他们叫我一声师父了。”
“我会替你看好他们的,放心。”战枯坚定的说着,用力捏紧白河生肩膀。
白河生一摆手,摆脱了战枯的手掌,头也不回的离开,“我相信你。”哈哈大笑的离开,借着淡薄的夜色,说不尽的沧桑悲凉,消失在即将黎明的黑夜中,不见踪影。
战枯望着白河生离去的背影,轻轻说道,“保重。”
消失在好友眼中的白河生正在疾驰狂奔,用着通玄境界的功法轻如炊烟,一吹即散,百米距离只在一个眨眼之间就已不见,专走荆棘密布,崎岖难攀的小路。
忽然之间,他的速度慢了下来,在山腰处停止了步伐,看向远方空无一人的地方,“出来吧,两位朋友,何必在那里躲躲藏藏的。”
“呦,想不到你竟然真的能发现我二人,不愧是白河生啊。”
“是啊,即使受伤了,也不容小觑,刚才确实是我兄弟二人大意了。”
从左右两个方向的乱石堆中走出两个人,一个面善,笑嘻嘻的看着白河生;一个面恶,凶神恶煞的瞪视白河生,全都咧嘴微笑,像是在看着一个死人一样。
白河生的面部表情变了又变,“蛮原双魔。”目光凝重的看着二人,单薄的脊梁向上挺立。
“想不到河生兄竟然能记得住我兄弟二人的名号,看来我兄弟二人这些年手下十数名通玄境界和近百名先天境界的亡魂竟然也会令得河生兄关注。”
“是啊,能亲手杀死一个河生兄这样名震天下的人物,手下亡魂才不至于这般没有说服力,是不?”
“就是,就是。”
白河生冷笑,“想不到你二人竟然也投靠到他的麾下,真是一种讽刺。”
面善的人不以为意的笑了笑,耸耸肩膀,“谁让我二人阴沟里翻了船,不小心杀死了桑青山的儿子,只有投靠王爷才有活命的机会。”
白河生目光泛冷,锐利的目光直射他二人,喃喃自语,“也算是为桑家做最后一点事情了。”
看向二人的目光像是在看着一个死人,摇了摇头,“果然是两枚弃子,被人利用了还不知道。”
听到这句话,面善之人有些感到不对劲,感觉一闪即逝,并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妥之处。面恶之人听完,嘿嘿冷笑,“这就是你最后的遗言吗?”
从腰间一抹,银白色长剑散发着凛冽的寒意,就如同白河生冰冷的目光,绝对零度,与在北河镇平淡如水的眼眸全然不同,似是褪去了厚羽加身,再次成为天上的雄鹰,振翅万里。
身影轻灵飘动,一步就已冲向面恶之人,手中长剑挥出,剑身卷起片片霜雪,十米内温度骤降,水滴成冰,附带的寒风扫过他的身体,片片雪花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