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才人,这次说什么奴婢也不会过去送了,还是把这个差事交给穗穗姑娘罢。”一姑往常是不会给白苎求些什么的,这次是真的怕了才说出让穗穗去走一趟的话。
白苎轻笑道,“也不是现在这个日子去送,也要等到狐狸尾巴露出来了才好顽呢。”
白苎把一姑手里的扇子拿到自己手中,心中只盘算着怎样借着王婕妤往上爬,如今和弦贵妃上了一条船,免不了日后要受人冷眼看的,只盼着这几日安生些适应了宫里的生活才好。
这一重重的宫墙一道一道的落锁,郑重有声把白苎给囚了进来,京都的另一方天地可是喜庆的厉害,那是城东的白府,今儿刚好是白琮娶亲的日子。
黄昏时分,白琮骑着马穿着媳妇接了周家的入画姑娘入门,白帆自是高兴的不成样子,也全忘了白府正值丧期,可这么大好的喜事,既是皇帝赐的婚也不好推脱,今儿才是真的双喜临门,白帆和大夫人一直忙着照顾来头大的宾客。这白府外面的几条街也跟着喜庆了起来,一幅欣欣向荣的景象。
“恭喜大将军,今日小将军大喜可是要讨几杯酒吃的。”
“定是要的,宋尚书请。”白帆迎了不少了客人,看着要开席了人也来的差不多了,便叫了身边的小厮来。
“看好了门儿,若是贵宾来访去寻我。”
“是,老爷。”
入了夜这席才开了,一番热闹过后白琮也吃了不少的酒,说是品不如说是灌,眼睛喝的血红也止不下来。
“小将军少吃些罢,吃醉了还怎么进去洞房?”这在座的也不知是亲不亲的只拿着白琮开玩笑。
白琮向来冷人冷语的,只拿着一整壶便灌了下去,这一桌子只大笑打趣儿道:“休要劝他,今儿是小将军的好日子定是要吃个痛快的,你这个老东西只管吃自己的。”
追鹰在身侧是了解白琮的,这吃了这么些酒早就醉了,那里还分得清谁是谁?任谁说的也不回一句,只烦了追鹰跟在后面一个劲儿的收拾摊子。
去了上席,坐的都是自家人,还有左丞也在白琮晃悠悠的寻了过去,把手里的酒壶重重的朝着桌子上一放拿了一个酒盅便过去了,先是给左丞行了礼,又是给白帆行了一个拱手大礼只拿着酒杯道:“多谢父亲给儿子寻了这么一个好亲事。”
白帆只当他是说的实话,虽说高兴倒也不和礼数,直点头皱眉训道:“你舅舅还在这儿,哪儿有先敬我酒吃的理儿?”
这左丞年纪和白帆差不了多少,是大夫人的哥哥倒是德高望重的,连白帆也要敬上三分,白琮也不管什么舅舅父亲的只管着自己喝了一杯。
这一杯倒错了地方本是在嘴里的,一下尽数撒到了脸上,白帆进今日是他的好日子也不好教训只道:“原是吃的多了,连酒也不会吃了。”
“无碍,这儿不是还坐着他的岳丈大人吗?倒是没有瞧见的。”左丞捋着胡子,眼睛看向坐在白帆右侧的周家老爷。
周家老爷是个文官,自是和这些武人说不上什么,只看着左丞便作揖推脱,说是拿他取笑了,白琮也不管不顾的冷笑了一声看他们一屋子乱哄哄的扔了酒盅便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