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自然是相信你的,这白苎素来在白府骄纵惯了,改日朕亲自罚她,若是她惹了你不高兴的,你也是该什么规矩就什么规矩的使便罢,也用不着和朕说这些的。”冉释听了王婕妤的话有些不悦,自是给王婕妤脸色看,冉释的脸往下一拉。
王婕妤还不知道是哪儿说错了,往常也是和冉释说些其他妃嫔不好的,也是冉释安慰着,如今王婕妤还是和往常一样说些白苎不好的,自是没有发现冉释心中有什么不悦的,只是接着说道:“奴婢可是不敢罚她的,皇上您如今可是宠爱着,奴婢可是不敢说她一句的,怕是她跑过来也是和皇上说些枕边风,皇上相信了,便都是奴婢的错了。”
“朕记得你以往可不是这个性子的,你倒是有什么说什么的,今儿怎么拐着玩儿的说白苎的不是?”冉释不再认真的听王婕妤讲话,拿着桌子上的茶盏便来回掂量。
王婕妤这才看的出来冉释是不高兴了,只是瞧着冉释冷哼一声抱着胸没好气儿的说道:“奴婢不过是说了白才人的不是,皇上就如此袒护她,看来皇上也是不在乎奴婢和小公主的,往后就让奴婢和小公主自个儿过好了,母女两个是生是死也不让皇上操心了,只让皇上去疼你的白才人去罢。”
王婕妤背过脸去,冉释抬眼看了一眼王婕妤,站起身来便道:“朕想起来还有一些要紧的政务要处理,你先回吧。”
冉释从王婕妤眼前走过,王婕妤才知道今儿是和冉释说的多了,看着冉释从自己眼前走了连头也不回,王婕妤也只能忙的站起身来,想要张开嘴求着冉释多留下一会儿,倒是冉释先抬起了手让王婕妤什么都不要说了。
“秦柯送王婕妤出宫。”冉释只说了一句便过了屏风走了,王婕妤又是气又是恼的,可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知道冉释是在气头上若是再多说一句的也不知道他会不会罚的。
王婕妤也道:“奴婢恭送皇上。”
“婕妤,走吧。”秦柯给王婕妤指了路,锦书看着王婕妤心情不好,秦公公也不如来时的恭敬了,只是狠狠的剜了秦柯一眼,秦柯也是看不见的时时低着头,可也是能想着锦书的眼神的。
王婕妤跨出了寝殿便心中一肚子的气,跟着冉释这么些年也是知道冉释的脾性的,只是阴晴不定变化无常的,只是自己平日里直来直去的说这冉释是没有生过自己什么气的,如今倒是说了白苎几句这便不高兴了,倒真是这宫里传的,白苎会夺了她的恩宠?即得了皇太后的心,又是得了皇上的心。
王婕妤被秦柯送出了宫外,坐上了步撵,秦柯也是没有多送只是按照冉释说的给送到了宫门口,连是宫门都没有迈出去,在里面给王婕妤行了礼便送走了。
锦书扶着王婕妤上了步撵,然后回过头去看秦柯,秦柯已经转身走了锦书啐了一口唾沫对着太极宫便小生碎语道:“什么皇上身边的大公公,只是一条跟在主子后面的哈巴狗一样!倒是知道见风使舵的贱骨头!呸!”
“锦书,还不快走?”王婕妤的语气明显是压制下去的,看着锦书在后面迟迟没有跟上来,便回头去叫,看见锦书在太极宫门前碎碎念什么,提醒了跟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