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知道?你没出去过我也没出去过,”楚大夫闲闲道:“你不是跟他生气嘛,他不来不是更好。”
米乐无语,楚大夫和秦老师最近确实很少出门,每天坐在院子里打情骂俏,腻歪得让他觉得在地窖里呆着更冷了。
这两天俩人还添了个新毛病,喝着茶水望天,也不知道那天上有什么好看的。
“我说你顶着口锅在那儿不累啊?这会儿天都黑透了,没人来,出来透透气。”楚大夫招呼。
秦老师又拿过一个茶杯,给米乐也倒了一杯茶。
米乐想想也是,把锅放到一边,慢悠悠从地窖里爬出来,坐在秦老师旁边的小马扎上,软着声音哀求,“五爷,孔令榆两天没来了,要是没什么事他不会不来的,您去看看吧。”
“你不是烦他,不跟他好了?还管他来不来。”楚大夫故意逗他。
现在局势这么紧张,孔令榆没来,按理说楚大夫应该跟他一样担心,可他却是这副姿态,米乐马上想到,“你们是不是让他去做什么了?出门了?”
就在这时,堂屋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米乐都没来得及躲,就听到高小兰的惊呼声,“米乐!你不是走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孔令榆呢?”
米乐这才惊恐地发现高小兰居然跟着孔村长一起来到楚大夫家的小花园。
他正不知应该怎么应对,就见孔村长伸出一只手,在高小兰的脖子上一掐,高小兰便软倒在地上,晕死过去。
几个老头打着手电筒,围高小兰蹲了一圈,半晌,楚大夫才问:“你把这么大个祸端弄我们家来,什么意思?”
“她掌握了狗蛋儿的秘密,这个节骨眼儿上不能放她出去乱跑。”孔村长眯缝着眼睛道。
楚大夫点点头,“哦,那就不能怪我们心狠手辣了。”
米乐哆哆嗦嗦地问:“你们,你们把她弄来到底想干嘛呀?杀人是犯法的呀村长,咱真不至于,大不了我走就是了。”
他怎么感觉孔家人不问老少,多少都占着点儿疯劲儿呢?
楚大夫面色阴恨地冷笑,“一不做二不休……”
秦老师一巴掌拍在他头上,“你不休个屁,去拿绳子,先绑了扔地窖。”
“绑票也不行啊!她去地窖我去哪儿啊?”米乐不可思议地问:“再说地窖里全是古书,她说出去怎么办?”
要是让孔令榆知道他跟高小兰共处一室那么久还不得气疯?
天空突然亮起一道冷光,将小花园映亮,孔村长和楚大夫噌地从地上站了起来,一起看向天空。
秦老师三下五除二把高小兰绑了个结实,也从地上站了起来。
“山上,为什么会有信号弹?”米乐愣怔着,心里闪过一丝不详的预感。
“他们没来得及送消息……”孔村长面色凝重,边往外走边急声道:“部队到这儿还有一段时间,你们看好这个女的,我先去集合人手,不能让他们跑了。”
“我也去,你俩看家。”楚大夫跟着他二哥往外冲,被米乐伸开双臂挡住去路。
米乐喉头滚动,声音嘶哑,“五爷,孔令榆在哪儿呢?他,他是不是上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