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温心言浑身酸痛,在江承洲怀中苏醒,对昨晚失控发生的一切心中清明。
最后看了一眼男人安稳的睡颜,她艰难拿开江承洲搭在自己腰上的手,坐起身穿好衣服,准备悄无声息离开。
谁知刚起身,手腕突然被人拉住,男人哑得不成样子的声音响起,“去哪?”
“我……我要走了”,温心言抿唇说。
江承洲坐起身,翻身压住人,凑到温心言耳侧说,“下了药睡了我,收拾好就要走了?”
温心言闻言推人起身,站在床前说,“江承洲,你个混蛋,我没做那事!”
她说着朝门走去,江承洲坐在床头双手抱臂,结实的胸膛裸露。
谁知下一刻,温心言拉开门,跟着呼吸一窒。
门口,站满了被设计好了来看情况的人。
其中,江承洲父母站在门口,看着屋内混乱的一切,气的差点晕倒。
设计了一切却错失良机的始作俑者顾晴姗姗来迟,站在门口不知所措。
江承洲母亲陈婉颤抖着手,指着温心言问,“言言,你怎么在这里?”
温心言惊诧局促转头。
江承洲围着浴袍走出来,弯唇坦然面对众人的目光,将温心言搂进怀中,对自己的父母说,“爸,妈,很抱歉像你们看到的这样,我和顾小姐的婚约,无法作数了。”
江承洲父亲江问巡见状面色阴沉,转身朝管家道,“去叫顾家和温家家主过来!别看了!都跟我去大厅。”
中年男人说着快步离开,众人见状纷纷跟着离开。
只顾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江承洲的私生弟弟江承溪最后看了一眼自己的兄长和不该出现在这里的温心言,伸手拉住顾晴手腕,说,“阿晴,走吧。”
顾晴死死盯着江承洲,被男人拉着,脚步机械麻木地离开。
作为失败者的她,此时还不知道她的周密计划为什么会出现如此错误,不明白自己昨晚怎么会回房因为疲劳睡过头。
更不知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身旁拉着自己走的江承溪,就是始作俑者。
作为私生子,江承溪和自己兄长的感情不好,同时,他还暗恋着好友顾晴。
在得知顾晴的计划后,他设计了顾晴,让她昨晚喝了酒回房间洗漱后就昏沉睡了过去。
早上则按计划通知众人江承洲房间有小偷,让众人来看。
原本他昨晚安排了其他身份不明不白的女人过来,谁知此时一看,女人变成了本应该远在C市的温家大小姐。
温家势力财力在A市不容小觑,甚至比顾家更强。
转了一圈,江承溪只挽回了自己喜欢的人,对兄长江承洲的权力,构不成任何威胁,甚至可能进一步强化他的地位。
江承溪拉着顾晴心怀不甘离开。
温心言站在原地,手无措地紧揪着衣角,对着一切不知所措,眸中流露迷茫。
身旁江承洲见状挑眉,将她搂进怀中,凑近耳边低声警告,“这一年来,你手段变高明了不少,现在一切如你所愿了,也好。不过我还是提醒你一句,以后待在我身边,不许再耍这种小把戏,知道了吗?未婚妻。”
温心言闻言眼眸睁大,明白了已经发生的和即将发生的一切,抿唇沉默一瞬。
现在所有人已经默认了她和江承洲的“苟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