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清摸摸胡须:“你见过她累了?”
“那倒没有,只是不像个无情之人。”
“无红线姻缘不是没有感情。”
......
夜深,门外又开始刮风,沉夕站在门内,深吸一口气,打开了竹屋。
中间的老人极为矮小,身边跟着两个小孩儿。
见了沉夕开门,老人说话缓慢,吐字清晰:“小姑娘,可否愿意跟我走,借一点福气给我的孙子孙女们渡一渡。”
这话语理所应当,听得沉夕觉得可笑,她按照福多多的说法,咬破手指,鲜血滴在护字上面,竹片发光,眨眼吹着门的风停下了。
沾染着福气的血鬼怪不能碰,她看不到但那鬼怪看得清楚,白气绕着竹屋。
今晚应该能睡个好觉。
没有打斗,没有对话,他们看着沉夕进屋关了门,消失在了原地。
后几日夜晚安然无恙,第三日沉夕收拾好了东西,前去福多多那里想要来日记本。
福多多还有些想挽留:“你要是做这个,天赋极佳。”
沉夕觉得真实的世界并不会有这些,而她的当务之急与这些妖鬼之类无关。
建国之后,天下太平。
她只说:“我还要高考。”
福多多还想说什么,回屋递来日记本,又带来几片竹片,说:“罢了,这竹片你留着吧,不止驱鬼也可避灾驱病灶。”
沉夕拿着竹片看,和先前的大小长度并无两样,巴掌大小的长片,竹片被涂成墨色。
“威力能多几倍。”
她拖着行李箱,在下午天气凉些离开,迫不及待翻开日记要看。
抬头见福多多自山上下来,见到她以后,又给她塞了个刻刀:“这些也可用于异界,此去凶险。”
沉夕拿着细长的刻刀,这些天来早已与它相处熟悉,每日都在刻各种字。
她行了一个拱手礼,又是鞠躬:“多谢福叔。”
“以后叫师父。”
沉夕说:“若真是拜师,我得给您敬茶,太不正式了。”
福多多性格有些憨厚,闻言挠挠头:“也行。”
他返程上山,沉夕却是就地翻开日记。
那日暴雨,朦胧中好像听见别人的声音在哄她不要哭了,这之后写的所有东西全部消失了。
她取出随身携带的笔写上:【能看见了吗?】
因为印黎不一定现在就看,沉夕合上了本子。
先下山再说。
纵苇山和寻常山并无两样,回头看时也没看见竹屋,它们和着里面的人一起隐没在了山间的竹林中。
印黎看着日记上消失的字,自那一天以后写下的全部都消失了。
出现了一行新的沉夕的字【能看见了吗?】
她翻着书,坐在桌前写下【能看见了,你做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