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与景辰护送马车一路疾驰,到了郊外进了林子才稍稍慢下来。
“王爷,难道就要一直这么躲着吗?”
景辰微微叹口气,“你可能不太了解皇兄,他自幼淡漠,很少对什么感兴趣。就是这个皇位,他本也没有抢夺的心思。”
“父皇当年盛宠贵妃,贵妃恃宠而骄,害死母妃,最后只是轻飘飘的禁足半年。”
“贵妃飞扬跋扈,扬言我们兄弟二人只是不受宠的皇子,随时可以踩死我们。皇兄便发誓,要做可以把他踩在脚下的皇帝。”
“本王也不知他何时盯上了小韵,也许更早。”
“被他看上,小韵无论如何都不会这么轻易逃脱。”
凌云捏紧手中缰绳,咬紧牙关,突然后悔当时倾尽财力帮助景昼,没想到最后会落得这样一个下场。
“若他一直不死心,便要小韵一直躲下去?”
景辰点了点头,“你放心,此事本王定会尽快解决。”
景昼刚登基不久,根基不稳,现在这么做,无异于是狡兔弓藏,此举并不理智,后期朝廷还需要凌家的财力支持。
“王爷,凌公子,请留步。”陈锋骑着马,从一边走来。
景辰与凌云对视一眼,直接拔剑,准备迎战。
陈锋并没有下马,只瞥了一眼马车,“江公子不在马车内,两位又何必再做戏。”
“两位不好奇,陛下为何不在此处?”
“什么???”
两人掉转马头,挥舞马鞭,眼中是藏不住的慌乱,心中不断祈祷人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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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屋内,秦子俊简单打扫一下,铺了件外袍在木床上,这才扶着江韵坐下,“主子,这是外伤用的药膏,您,涂一些。”
骑了这么久的马,江韵只觉得大腿内侧火辣辣的疼,这会儿也顾不得其他,伸手接过药膏,“你们都去歇会儿吧,我自己来就行。”
“好,属下就在屋外,有事叫一声就行。”
江韵点了点头,见他出去,这才解开帷帽,露出有些惨白的小脸。抖着手将裤子褪下,只留条短裤,看着已经破皮的腿,忍不住皱眉。
指尖挑起药膏,一点点的涂抹好,轻轻吹着气,“不疼,不疼,马上就好了,马上就好了。”
强行把泪憋了回去,用力做几个深呼吸,“王八蛋,王八蛋,身为天子还强抢民男,呸,不要脸。”
等着药膏晾干,又抖着手将裤子穿好,心里骂了景昼一百遍。
揉了揉有些酸疼的肌肉,挨着木床边躺下,指尖摩挲着戒指,口中呢喃着凌云的名字,缓缓闭上眼睛。
迷迷糊糊间,好像听到打斗的声音,江韵睁开眼睛,屋内很黑,点点亮光从缝隙内照射进来。
有些紧张的唤道,“哥哥,哥哥,,”
手掌压到腿上的伤口,疼的他惊呼一声,才想起来这会儿的处境。
摸索着找到木门,木门打开的一瞬间,火把照亮他怔愣的脸。
随行的护卫四散倒地,颈间架着长剑。苏有口吐鲜血,跌坐在另一边
瞳孔猛地一震,尖叫出声,“不要。。。”
秦子俊被围攻,一剑划伤腹部,却还在硬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