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呀,你拉着我搁这儿看半天了,是对我有什么意见吗?”凌等闲陪一个兽化特征颇多的黑金色鳞片的龙族中年人蹲一边老半天了对方拽着自己手也看了老半天了,一直念叨着“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这不对啊”也不给个解释。
“大哥,不对你这年龄我该叫叔了,叔,我还有事,我近卫局的,长官叫我回去操练了……”凌等闲可没说谎,星熊要带他去熟悉巡逻路线,地点安排的也是他更熟悉的贫民窟附近的龙门外环,这个点他吃了午饭差不多就该去报到了。
“小兄弟,你这手……以前有没有受过伤啊?”龙人站了起来,丝毫没有注意到凌等闲对他的年龄称呼判断有误,只是死死地盯着他,凌等闲这才得以起身舒展一下身体。
“有啊,擦伤划伤震裂虎口是常有的事啊。”凌等闲点点头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
“不!”龙人忽然激动,“不是那种伤,那不叫伤,我是指贯穿手掌的、几乎把手整个撕开的那种!”
“没、没有啊。”凌等闲被这个有点奇怪的龙族男人吓到了,但又能感觉到他没有恶意,一时间有点不知所措。
“……那大抵是我认错了人吧……抱歉小小兄弟吓着你了,莫怪莫怪。”男人见他表情不似作伪,慢慢恢复了平静,原本的那股富贵文才气也流露了出来。
“没事,谁都有认错人的时候嘛,那叔你忙,龙门风景还不错,我先去吃饭了。”凌等闲得空赶紧开溜,心里补了句但谁会认错这么长时间啊?
而且还逮着手看,大叔你脸盲吗?
凌等闲自是迅速跑路,原地驻足的龙甩了甩带鳍的尾巴,一时陷入了思考。
“……”待他一回头,却看到一个戴着帽子、容貌鳞片颜色都与自己十分相似的另一个龙族男人,两人彼此静默相对。
眼前的人正是自己寻找的目标。
“哥哥……”男人比凌等闲判断得要年轻。
“在龙门,老鲤才是被承认的那个名字。”来人摘下眼镜,掏出布擦了擦又戴上,眼睛里看不出什么感情色彩,“你拉住那个少年,是何用意?”
“哥……他与你有关?”虽然看到了老鲤的眼神变化但男人却依然如此称呼。
“不,我们没见过面,但是这孩子最近在贫民窟里闹出不少事情呢,年轻人就是有朝气。”老鲤笑笑,对于这位企鹅物流的新人他鲤氏侦探事务所也收到一点龙门外环市民都知道的消息。
“……他……算了,他的事与你无关,兄长,父亲病了。”
“别蒙我,你还是和以前一样,谁都能应付就是骗不了我,他以前一直没来找我,想必这次也只是你一厢情愿。”老鲤摆摆手,看穿了胞弟的想法,又再看了他一眼,眼中情感复杂,“道不同,不相为谋。父……他都明白了,你也该清楚才对。”
随后他转身:“今时不同往日,我家里也多了好几张嘴,今天怕也是没办法再请你上门做个客了……改天吧。”
看着兄长离去的背影,鲤云渊最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手里的铜钱交错了一下,其中一枚往上一抛,落在掌心后凝望一眼,并不是他所期待的那一面。
“那就来日再会了……兄长。”再看了老鲤的背影一眼,他转身也准备离开,但他很疑惑,出门前算的卦象明明还可以……看来是有变故。
“这次的龙门之行恐怕不太平啊……”铜钱交错发出响声,鲤云渊又想起被自己意外撞见的那个少年,脚步一顿。
“你跟着我做什么?小丫头。”
“……来找之前被你拽住的那个人的,以为出意外了。”鲁珀发现自己暴露了也没有慌乱,只是平淡地看了一眼他眼下在意的几个地方,平静道:“误会解除,让你的人别那么紧张。”
鲤云渊做出一个“请”的手势让开了路,黑红色的鲁珀手放在腰间剑柄上,与之擦肩而过,无事发生。
“鲤先生。”阴影中走出两人,向他告罪。
“不是你们的问题,她本就不弱。”他轻咳一声,手中闪出一把扇子,指尖轻敲,最后没多说什么。
“我现在……还是想先搞清楚,他到底是不是……那位旧人。”
凌等闲当然是不知道自己走后的后续,回到宿舍,一团蓝黑色物体直奔他而来,不过不是撒娇而是一爪子呼他脸上了。
“嗷呜!”驰雨愤怒的不是这么多天守在贫民窟,而是凌等闲这个混蛋背着她吃好的!
当驰雨今天回到家,习惯性打开冰箱发现多了很多冷菜少了很多食材时她就明白了一切,在原地越想越气,最后决定等凌等闲回来后给他一下。
“好啦好啦,我也没办法呀,屋里来了客人得招待啊……后边不是给你送了饭吗?”凌等闲理亏只好努力安抚驰雨。
“嗷嗷嗷!”驰雨很不认同,那能一样吗!
而且还吃了那么多……难道你还请了十多个一起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