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心没打车,也没坐公交,而是一路拖着行李箱走到了路边的一个小卖部。
冲着里面的老板娘喊了一声:
“老板娘,来根老北京冰棍儿!”
老板娘随口应了一声从里面走了出来,瞧见门口拖着行李箱一身道袍的明心,半天都没能挪下眼珠子。
盯着看了好一会儿,这才一边拉着冰柜的门一边道:
“哎呦,现在这年头的小道长长得也太标致了吧?”
明心咧嘴一笑,算是回应了老板娘的客套,从老板娘手里接过了冰棍,问着:
“多少钱?”
“一块!”
“哦,再来瓶矿泉水!”
明心伸手从挎在肩头的布包里摸索出了三个钢板,递给了老板娘。
拆开了冰棍的包装纸,这都还没来得及尝一口,那融化的冰水便开始滴滴答答地往下落了。
这天儿也太热了,她一边嗦着手中的冰棍,一边给肩头的点金倒了一盖子水。
老板娘瞧着明心上下打量着,禁不住好奇地八卦。
“小道长来帝都干嘛的呀?你是真道士吗?”
明心一边吃着冰棍,一边笑着点头。
“嗯,真道士!”
也不怪老板娘怀疑,这一路上明心都习惯了,毕竟她这长相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的确没点说服力。
老板娘一听,满脸惊讶,“带证的那种?”
证儿?
道士证吗?
现在这年头干什么都得有个身份凭证,或者资格证职称什么的。
听说要去什么道士协会才能搞到那个什么证,还得考试什么的。
明心摇摇头,“没证儿,我从小跟着我师父在道观长大,而且我们一派是隐世门派,要那玩意儿干嘛?”
师父对这些有些嗤之以鼻,毕竟他老人家只在乎修炼。
老板娘一听,赶忙道:
“诶,话不能这么说,现在没个证儿干什么都不方便,你要是没证儿,人家都不承认你,搞个证以防万一也好。”
明心想了想,这话也有些道理,毕竟有些人不认本事只认身份。
她心底暗暗合计着,那有空就去搞一个好了。
“那小道长来帝都玩来了?”
明心摇头,将吃完的棍子丢进了一旁的垃圾桶。
“不,我来读高中!老板娘,走了!”
说着,挥了挥手,拖着行李箱便走了。
明心一路肩顶着八哥鸟,拖着行李箱在人潮中穿行,原先来帝都都没能好好看一眼,如今总算能够好好看看帝都的风貌了。
这暑假两月,她带着点金从金州一路徒步义诊北上,走走停停的,好在是赶在开学前到达了帝都。
因为是要远卧帝都,玄墨不放心,非让她把点金给带上,毕竟它那一窝子蛋,也就点金得了它的真传,倾听道法生了点灵智。
这一路风尘仆仆的,这身道袍也得洗了,脚下的布鞋也满是尘土,这行李箱也被磕绊得全是划痕。
但于明心来说,却觉这两个月收获满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