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37章 鄙人精神不稳定(1 / 2)女杀手叛逃后,偏执上司要下聘!首页

南弋回到院子,月盈提前给她开了门。

“姑娘回来了。”月盈和竹染听见院门推开的声音,立刻迎了出来。

“里面是谁?”

南弋看见自己的屋子里面点起了明灯。

先前搬进来的时候,鹤惊寒送了她两盏玉色琉璃灯,点上烛火之后整个屋内明亮如昼。

她平日里只会让月盈点上一盏,放在她靠近卧榻的书案上,此刻那屋子里明显是点上了两盏灯。

若是有谁这个时候来找她,那她用头发丝也能想到是谁。

月盈道:“是昨日姑娘带进来的那位小公子,在此等了一盏茶的时间,方才小公子说房内暗了,让奴点上了灯。”

“日后他要来便来,也不用整日把院门锁着。”南弋道。

“是。”月盈应下,“姑娘是否要用晚膳?”

南弋听月盈这么一说,当真是有点饿了。

“要一杯牛乳,其他的你看着准备。”

她的伙食一向是月盈负责,或是月盈自己做,或是去伙房取菜。

以前训练总想着怎么不被饿死,怎么能吃到点肉,到了玉鸣山,她自然不会想着挑食。

南弋进了屋子,看见福安正坐在矮榻上缩着头打盹儿。

她轻手轻脚走过去,打了一个响指。

福安一个激灵,顿时睁开眼睛,眼中还带着些水雾,仍未清醒明白。

“姐姐,你回来啦!”

南弋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

“你这么勤快的跑来我这里,师父他老人家知道吗?”南弋轻抿了一口,润了润嘴唇。

福安凑了过去,“他才懒得管我呢。”

南弋可不理他:“下次来之前,给师父报备一声。否则……”

“好!”福安一听,立刻答应下来。

月盈手脚一向麻利,不一会儿便把晚膳送了过来。

一盘清炒芦蒿,一碟子酱鸭,两碗米饭,外加一盅蘑菇炖鸡汤,一杯温好的牛乳。

南弋觉得自己今日是饿着了,便多吃了些饭,喝了一碗汤。

福安胃口倒也不大,荤素搭配均匀,芦蒿被他吃了一大半。

见他迟迟没有把牛乳喝下去,南弋用手点了点桌面。

福安默默抬头,不明所以。

南弋因为吃饱喝足了,心情颇为好地指了指那牛乳,示意福安喝下去。

“能不能……不喝。”福安想做最后的挣扎。

南弋用手撑着下巴,歪着头,一字一句道:“不能。”

福安叹了口气,捧着那牛乳,满是纠结。

“牛乳一点都不好喝。”

“喝了才能长个子。”

最后,福安闭着眼睛猛地几口便把那牛乳和全部喝了下去,上唇处还沾着些白色乳渣。

“哇,好难喝啊!”

看他小脸都皱成一团,一副哀怨地看着自己,顿时南弋有了虐待儿童的负罪感。

“行了。”南弋从怀里拿出一瓶丹药,放在他面前。

“里面有十颗丹药,一日最多两颗。你若是一次两次就把它吃完了,再来我这儿寻,可是寻不到的。”

福安立刻把那瓶子握在手里,生怕南弋反悔,用力点头表示一定好好听话。

南弋后来想了想,反正师父他老人家有那么多草药,她没事多给福安炼制些丹药只需费点力气罢了。

她暂时研究了一下药剂之事,虽说有些眉目,但还是有些费精力的。

用自己和那只兔子做了几次实验,发现这药剂的效果的确比一般的丹药要好,相媲美于完美品质的丹药。

但药剂根本优于丹药的一点,便是它药效极快。

药剂的事,南弋倒是不着急,过一段时间再把这药剂之事告诉师父,顺便送上一份礼。

后来这半个月,南弋一心扑在了药剂上,等到她回过神来,才想着是要去谷里看看了。

南弋拜别了师父和师兄,这次没带上月盈,自己下了山。

南弋弯弯绕绕出了玉鸣山的阵法,运起轻功快速回到了谷里。

天逢正午,南弋知道训练结束才赶回来。她低头看着手上大包小包,都是给那三人带的吃食,清逸要是知道了,保准开心得不得了。

毕竟那个家伙,贪吃得很。

南弋一路飞奔,到了石室外面,敲了敲,等了许久也不见里面的人开门。

她心里疑惑,阿落难道不在么?不应该,这时间影卫都吃完午膳了,可以自由休息。

南弋用了些力气推门而入,果然不见有人在里面。她将东西放下,抬脚又出了门。

走着走着,她才发现谷里有些奇怪。一路上几乎没见到一个人。

南弋下了石道,这才看见两人脚步匆匆。

其中有一人道:“这会儿你拉什么肚子,赶紧随我去后崖。”

“唉唉唉,我听说了,三对三,可是头一次呢!”

“那生死台,今日可保准精彩!谷里也好久没这么热闹了。听说啊,那三人武功都不差,还有一个女的。”

“管他呢,再不去,怕是早已经凉透了!”

南弋一听,重谬崖生死台?

不知为什么,她突然心下不安。

她从后面拦住那两人:“你们方才说的三人,都是谁?”

那两人有些不耐烦:“谁知道是谁?只听说有个人挺厉害的,叫多少号来着?”

“影部乙十三?差不多吧……”另一个人接话道。

南弋心下一紧,燕无归?!他们?!

未等那两个影卫反应过来,便见到他们面前的人已经匆匆奔着重谬崖而去。

重谬崖就在子霄谷后面不远处,而那生死台利用天然地里位置,就建在重谬崖半崖之上。

重谬崖之下,便是这子霄谷积累尸骨的地方。

生死台,是留给不合格影卫又或者是犯事的影卫生死决斗的地方。

台上的两人只有一人能活着,活着的那个人还要接受谷中杂役们的挑战。

赢了,能留得一命在,做个杂役,终身不得出谷。台上不论何人,只要输了,便是死。故而,那崖底的毒花毒草养得甚是繁茂。

听闻生死台之石乃由玄墨石所建,由于常年鲜血染浸,已经带了些红色。

南弋脚下一刻也没有减速,心中做出无数个可能得猜测。

以阿落他们三人的实力,训练绝对不会出现不合格的情况,即便有,也不会严重到来生死台决斗。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他们“犯事”了,又或者说,被别人所陷害。

影卫楼和暗夜阁的训练大部分都是分开来,单独进行,为什么他们三个会一起出现在生死台?

再怎么说,也不会三人同时出事。

所以……是剩下的两个人自愿上了生死台,想要救人!

思及此,南弋心里焦灼了几分,越发不安了起来。

等到南弋赶到生死台的时候,只见生死台周围已经被许多影卫给围了起来。

生死台向下凹陷,南弋上了高处,她一眼便认出了燕无归三人。

燕无归和阿落手执长剑,他们身上已经满是鲜血,而他们身后的人此刻奄奄一息,像个尸体一样躺在地上!

那人是清逸!

南弋的骤然间红了眼睛,挤出了人群来到了台边。

这时候台上对面又冲出来一个人,对着燕无归和阿落杀了过去。

燕无归上前几步,发了狠与那人对战。

南弋一眼便察觉出燕无归的体力快支撑不住,即便他实力深厚,也招架不住生死台的打法。

生死台的规矩没有公平可言,上台挑战影卫的人都是自愿,一个死了下一个可以接着上。

而被接受挑战的影卫,只能应战。杀死一人,有一漏沙的休息时间。

可那漏沙口,大得惊人,根本没有多少时间。

生死台上两方人数必须相等,此刻与燕无归他们对战的,是三个人。

影卫的训练已经是过于严苛,而台上挑战影卫的这些人,简直都是在用命来对战。

毕竟,这是他们最后的机会。

若是输了,等着他们的,便是被扔下生死台,万劫不复。

南弋听着周围影卫疯狂的呼喊,心里却从未有过的平静。

“杀了他!”

“杀了他!上啊!”

“一剑插上他的脖子!”

……

生死台,是恶魔狂欢的地方。

南弋抬眼看着与燕无归对战的人,她倒是有些熟悉。那是在食间每日负责处理泔水的人。

那人招招式式,都想割了燕无归的喉咙,脸上满是狰狞的表情。

即便燕无归已经体力不支,可仍旧处于上风。

几招下来,南弋察觉到了什么。

对方擅长正面攻击,打法严密,步步紧逼,运剑变换快速。

可是,南弋却发现他的步法有些破绽,尤其是他的右腿,基本处于防守位置,显得笨拙。

“燕无归!万钧平澜,打他的右膝盖!”

燕无归忽然身体一怔,没做他想,便迅速旋身,趁着空挡踢上那人的右膝盖后处,抬剑,下一瞬间便割破那人的脖子。

鲜血,喷涌而出。

这时候,生死台旁的皮鼓发出了一声擂响。

燕无归喘着气将那人的剑给远远挑开,这才起身,缓缓看向南弋。

阿落却比燕无归先一步,跑向了南弋在的位置。

南弋见着阿落含着泪水,眼眶通红,头发散乱,衣服上都是血,胳膊上有几道剑伤。

饶是当初初进子霄谷的那一天,阿落也未曾伤成这样。

南弋顾不得多说其他,她咬着牙,抬手摸了摸阿落的头。

“……别怕,没事的。”

不远处的燕无归下巴溅到了一道鲜血,他看着许久未见的南弋,只觉得心被猛地一抓,有些喘不过气来。

他未曾想过,会在此处,以如此的场面见她。

“……清逸……清逸他,他受了很重的伤……”阿落的脸色有些白,无助地看着南弋,声音沙哑,隐隐有些颤抖。

“你和燕无归保存体力,等我一刻钟的时间。”南弋替阿落抹掉头发上未干的血迹,眼中流露出从未有过的杀意。

不论是生死台上的人,还是躲在暗处的人,她都要他们付出死的代价。

现在是停战的时间,南弋没做犹豫,运着轻功,飞速返回到了谷里。

南弋飞奔着来到无药阁,拿出鹤惊寒给她的令牌。

那门口的侍卫见了南弋,似乎是认出了人,又见了令牌,恭敬行礼放行。

鹤惊寒曾经说过,丹药都放在无药阁的三楼。

那三楼的管理者一见有人来此,便道:“来着何人?擅闯无药阁?”

南弋将令牌拿出,冷声道:“药王二弟子,南弋。”

那人一听是药王新收的徒弟,缓和了神色。

“敢问姑娘今日突然来此,有何要事?此乃重地,姑娘若无他事,便速速离去!”

“我要拿丹药,马上给我开门!”南弋不想与他多说其他废话。

“无药王之命,不可擅自动用丹药!姑娘还是快快离开。”

“……是么?我是药王的新徒,药王有令,我可以动用无药阁的丹药。难道你要违抗药王的命令么?!你可得想好自己在做什么!”南弋冷着脸色,带着威胁道。

那人见状,似乎是明白了南弋的意思,立马起身开了锁。

“姑娘请进。”

没过多久,那人便看见南弋怀里都揣满了丹药瓶子,大步夺门而出。

若不是他活了许多年可以冷静,就要怀疑眼前这女子是不是强盗了!

“来人!快快给玉鸣山递消息过去!”

等到她又回到生死台,台上停战的时间也快结束了。

南弋走到一旁掌事那人面前。

“我要上台。”她看着台上重伤的清逸,有些没了耐心。

那生死台的掌事靠着椅子,半笑看着南弋。

“姑娘如今可是药王的徒弟,何必上生死台呢?”

“大人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如今这生死台,我必须要上。”

掌事一笑,看了看南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