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带着右手断裂的珠世离开，看着对方笑着低泣的样子，道：

“前仇已经报了，你是不是该看看身边人？”

“愈史郎这几百年的陪伴，你应该也有触动吧？”

不然怎么会一直留在身边？

零取出一份变人药，放到珠世的手边。

“放下过去，试着开始新的生活吧。”

珠世突然道：“零小姐，你的那份变人药，使用了吗？”

零微顿：“使用后会像祢豆子那样陷入睡眠状态，我等战斗结束再用。”

讲罢，再次回归战场。

零离开后，愈史郎通过鎹鸦的眼睛找到珠世的位置，急匆匆赶来。

“珠世大人！”

珠世攥紧变人药，抬头对上愈史郎满是感情的双眸，心下微动。

“我们回去看看祢豆子小姐吧。”

愈史郎眼睛一亮，高声应下：“是！”

她想，她还需要时间去思考，但在这之前，且为帮她报仇的鬼杀队队员做些什么吧……

*

战场。

鬼舞辻无惨的身体变成一团肉球，被他一同转移出来的小部分鬼被他强制喊过来，阻拦鬼杀队靠近，以求给自身留有足够的时间分解药剂。

但就这一部分鬼，压根不够柱们砍的，很快便被砍杀殆尽。

上弦之一守卫在鬼舞辻无惨的最前方，手中日轮刀新增出许多的分叉，体内冒出刀刃，实力全开。

所有人，迎战上弦一。

有了赫刀加成，他们胜的很快。

虽然也有受伤，但还好没有死亡率。

上弦一死后自然不甘，就在他即将突破极限之际，从日轮刀上看到自己如今的模样。

“……何等……丑陋的姿态……”

额头上冒出的鬼角，从口出弹出的鬼牙，一切的一切都让黑死牟不愿直视。

恍惚间，他好像听到自家弟弟的话。

“兄长大人的梦想是成为这个国家最强的武士吗？”

“我也想成为兄长大人这样。”

“我要——”

“成为这个国家第二强的武士。”

这是……

武士的形态吗？

这真的是我想要的吗？

鬼杀队的攻击并未停止，黑死牟的肉身被毁去又重新复原。

他不甘心，一直坚持着不认输——

“多么悲哀啊，兄长大人——”

继国缘一苍老的、流着泪的脸浮现在他的眼前。

黑死牟一顿，不停在内心反问着自己。

这就是他想要的吗？

我存活数百年竟然是为了这种事吗？

不惜化作丑陋的怪物只是因为不想认输吗？

不惜食人饮血只是因为想变强吗？

反问的最后，黑死牟回答了自己。

不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