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若丹的包袱被一把扯过去,苏妍宁匆匆翻看,不过是些破巾烂衣,坏碗陶锅……
苏妍宁心里呸了一声穷鬼,担住的手剧烈抖动,里面的物什一股脑全撒在地,碗陶落地成碎,变为破烂。
“我的碗!”夏若丹伸出手,两眼顿然一红。
不止如此,还要搜她的身。
“我怀疑你有东西藏身上。”南瑜芳上前,不管不顾,由领口撕扯她的粗布衣裳。
夏若丹惊恐的瞥向被猛力扯烂的领口,她们的粗布囚衣经过风吹雨打,已经没有那么耐穿。
这是要剥光她啊,她忙不迭两手拉住衣襟,不让南瑜芳继续撕向下。
哀求地双脚跪下:“求求你们,我真没有,求你们放过我吧!”
“我们现在这般,全都是拜你哥哥所赐!”
南瑜芳低头睨她,声音轻飘又恐怖如斯。
她嘴边讥诮,阴笑扭曲着一张脸,神色狰狞癫狂,看的夏若丹一阵发麻,毛骨悚然。
尤其是那双眼,像极盯上食物的恶犬,残忍又疯狂的要把她撕的鲜血淋漓,体无完肤。
“放过你,怎么可能放过你!”
“啪!”
“啪!”
南瑜芳狠狠连拍两耳光,夏若宁感到锋利的指甲划破脸肉。
衣襟被人一松,她惊骇空洞的无力跌坐在地。
耳边是母女两人咯咯的扬笑。
“若丹!”
夏子明手中的柴枝掉地,急忙奔来,护在妹妹身前。
“哥哥……”
只见妹妹红肿脸颊上,显出两道触目的血丝,夏子明呼吸一窒,痛心不已。
他把妹妹扶起,拉在身后,面向南瑜芳痛斥道:“你们怎么能这么做?”
“为什么?你还不清楚吗,好哥哥?”南瑜芳掀眉,满脸讽刺,苏妍宁也一脸讥笑。
“我怀疑你们身上藏了不该有的东西,识趣的,就自个儿把衣裳脱了,证明你们的清白。”
“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南瑜芳双眼如火,气势咄咄逼人。
夏子明知道,这是她们在蓄意报复,报复自己告发两人逃跑,可即便他不告发,有备无患的官差也会将她们捉回。
两母女如此迁怒,只怕是恨上了他和妹妹。
夏子明蹙眉道:“我们怎么可能有什么东西,囚衣都是官府发放,能不能藏东西你还不清楚?”
南瑜芳吹吹她的精心打理的手指,不以为然:“不知道,我们是庶人,可跟你们这些犯人不一样。”
夏子明见她睁眼说瞎话,刚流放时都看着她们母女囚衣穿着换呢。
“南瑜芳,你说你丢了补品,那请你证明,你有这个补品,这个补品也属于你。”
一道声音仿若从天而降,女犯们觉得简直救她们于水火,都一脸希冀的望向突然现身的卫楚玉,似乎她的身上闪耀着动人的光芒。
终于肯有人出来说公道话了!女人们在流放途中有多不容易,只有她们自个儿知道。
南瑜芳和女儿扫向仗义执言的卫楚玉,看着她从容走来,突然间就歇了火。
她永远都是这么淡定,好像丝毫不受外界风雨的摧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