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迦维斯拢着脑后长发走出浴室,浴袍领口松散,难得显出几分随性的模样。
可惜他这暗戳戳卖弄美色的行为并没有吸引雄虫的注意力。
费轶坐在床边,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低着头发消息,在群里聊的正欢。
赛迦维斯默默把领口收好。
费轶眼眸一抬,哼笑一声:“别遮得这么快呀,我还没看呢。”
赛迦维斯又给拉开了。
费轶关了光脑,把它扔到一边,支着下颚,直勾勾盯住他。
赛迦维斯面色平静,他用脚勾来个小板凳,坐到费轶面前,抬手环住他的腰,把头埋进他怀里。
费轶摸摸他的长发:“陛下应该让你们休息好了再办晚宴的。”
赛迦维斯低声道:“没关系,他们很兴奋,晚一点休息也无碍。”
费轶:“那你呢?”
赛迦维斯:“我还好。”
费轶:“嗯,副官情况怎么样?”
赛迦维斯:“伤口恢复得不错,还在静养。”
费轶低头亲亲他:“辛苦你们了。”
军雌闭着眼笑笑。
静静抱了一会儿后,赛迦维斯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
“雄主,婚礼现场布置好了,就差花了。”
费轶:“啊?啊,好的。”
他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这个婚礼拖了太久了,现在突然提到,他还有些不真实感。
军雌蹭蹭他,歉意道:“抱歉雄主,让您等了这么久。”
黑发雄虫摆手:“没关系,这有什么,最近发生的事太多了,我们俩都挺忙的,现在好不容易空闲下来,该办的就办吧。”
赛迦维斯抬起头,再次重复:“雄主,就差花了。”
费轶:“嗯,是要我来选吗?”
赛迦维斯点头:“您愿意的话。”
费轶抬眉,拉长了音调:“哎呀,那我就随便选咯。”
军雌眼巴巴地看他。
费轶捏捏他的耳垂:“你喜欢『神赐』吗?”
赛迦维斯一愣。
费轶明了:“那就选这个吧。”
军雌忍下心尖的颤栗,点头:“好,但是那花在夏初开花,现在还早。”
费轶:“没事,那就等它开花。”
他捞起他柔顺的墨蓝色长发,开始编麻花辫。
雄虫的动作不疾不徐,温温柔柔,此时的气氛太美好,赛迦维斯感觉自己就像泡在了温水里,让他忍不住想沉进去。
他毫不设防地闭上眼。
费轶编了一个漂亮的侧麻花辫,欣赏了一下自己的杰作,然后十分自然地拿起光脑拍了张照。
赛迦维斯:“……”
他无奈地睁开眼。
费轶无辜地看着他,嘴角翘起的弧度怎么看怎么乖巧。
军雌叹了口气。
算了,雄主高兴就好。
费轶盯着他卷翘的长睫。
他突然问道:“雌君,你没什么想问我的吗?”
赛迦维斯:“……问什么?”
黑发雄虫揽着他,晃了晃他的身子:“今天你和陛下都在门外吧。真没什么想问的吗?”
军雌轻声应道:“嗯,没有了。”
既然您说过您不会走,那就没关系了。
我也不会放您走的。
费轶拍拍他的肩背。
“雌君,其实今天我没说完,我留着回来跟你讲悄悄话。”
赛迦维斯唇角扬起:“好。”
费轶抵上他的额头,真的就以一种窃窃私语似的音量和他说话。
他说:“因为你是我最爱的虫,所以我要留在这里。”
原来爱这个字,没这么难说出口。
“如果有机会,我也想带你去看看我的故土,到时候我们玩一圈就回来。”
“要是这辈子都没机会,那就下辈子。这辈子你先找到我,那下辈子就轮到我先找到你。”
赛迦维斯缓慢地呼吸一下。
他侧过脸,与费轶唇瓣相贴,就这样小声回他:“好。”
他压下鼻腔之内的酸意,再次重复:“好。”
“我最亲爱的小阁下,谢谢你救了我。”
雄虫得意一笑:“彼此彼此,为报救命之恩,赛迦维斯先生当以身相许。”
赛迦维斯:“只娶我?”
费轶:“当然。不过元帅要搞清楚一件事,我是入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