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秦非和徐谦睡得很晚,宇思博和她俩简单聊了一会,就先去睡了。而徐谦把整个开店计划,和配套的推广、栏目、厨神大赛等等事情,都和秦非做了进一步的交流。两人聊嗨了,到天微微亮后才睡下去。
而我也度过了一个漫长的夜晚,听妈妈讲述我不曾听过的往事。
“这事还得从你出生的那年说起!”老妈的神情一下子黯淡下来。
“而且,这事不能怪你爸。其实隐瞒实情在先的是老妈!所以我们都有很多原则性的问题,一开始就互相隐瞒着,几十年过去了,说开了,反而觉得没法再过下去了。这段时间我们每天都在复盘当年的恋爱到结婚的过程,重走一遍初恋的路,一幕幕反思。”老妈握着我的手,有点愧疚,但是不多的那种口气,跟我说出了原委,一段尘封的往事。
“当年你老爸和他的初恋是地质勘探大学的金童玉女,他们那里是国家重点院校,培养的本科生出来都是干部编制,我只是隔壁一所没啥名气的学院的大专生。是我努力追求你老爸,让他家里人厌恶那个初恋,这么多年我不后悔,得到的,终究是自己争取来的。”老妈说起往事居然还神采奕奕。
“嗯,你老妈居然把那个女生家里在几十年前的旧账翻出来,说他们家是黑五类,将来我要做干部,政审通不过,就让你爷爷奶奶想尽办法把我安排到现在的单位,跟那个女生私下里谈了好几次,劝她离开我。”老爸无奈的摇摇头。
“我还去那个女生那里说我已经怀了你爸的孩子。气跑了那个女生。”老妈倒是真坦诚。
“所以你们一毕业就怀我了?不对啊。我和老爸不是没有血缘关系吗?老妈你这是有外遇了?”我这回算是要彻彻底底把自己的瓜吃透了。
“哪有外遇,你老爸至今还是我唯一的男人。你也是大人了,妈妈也不妨索性和你都说了,省的给你留下啥阴影。”老妈很平和的样子,让我震惊,但是以我一个资深伪装社恐柔弱的性子,我还是能够保持稳如社畜的模样,继续等着听下文。
老爸端上来两碗小馄饨递到我和老妈面前:“趁热吃,边吃边说。”
“原本,你老爸这次莫名其妙被一个离异的女人拿捏,我是一点不生气的。因为当年,我也是用怀孕这套老路子套路了你老爸。哎,冤孽啊。”老妈叹了口气,端起馄饨吃了一口,不慌不忙的继续说道。
“后来你老爸很伤心,我就每天围着他转,也不去找工作,他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我和你老爸在一起,就是私奔。你老爸一入职就要到处跑野外作业,我就一路跟着他。直到怀孕了我才回去和你外公外婆说,自己要结婚了。外公外婆无奈之下同意了让我们结婚。你老爸那时候也心定了下来,还通过公司申请调动,把自己调到咱家这里。这套房子就是你外公外婆过世前留给我的。”感觉老妈铺垫了一大堆,重点要出现了。
“之后我就再也没有陪你老爸到处跑,就在家里养胎。可能是因为之前没有做好备孕准备,怀孕比较仓促,又在外面长期受了风寒,我流产了。”老妈说着眼中有了泪花。
“但是你妈妈怕我变心,不结婚了,就一直瞒着我。直到我把自己的劳动关系调动过来,又请了积累了几年的不多的假期要陪你妈妈养胎,她都没有勇气跟我说实话。正好赶上单位有一项重大任务,我又不得不去,回来没几天就又要走了。走的时候,就在你妈妈预产期到来前个把月吧,我是真的不得不再去出差,一去就是好几个月。”老爸以前很少唠唠叨叨的,现在说话也变得婆婆妈妈起来。
“正好那个时候,你二姨回来,知道了这个事情,就从大风县抱了一个女婴回来给我。我也不敢问这个娃哪里抱回来的。就是你呀。”老妈吃着小馄饨,有点哽咽,不敢直视我。
“哎呀妈呀,那我这生世之谜,还要等二姨来揭晓啦?”我真的没有太大的恐慌和仇怨,此刻却异常轻松起来。
爸妈倒是愣住了,被我一句话说的,不知道怎么回答了,空气似乎一下子凝固了。
“你不怪你妈妈吗?”老爸先开口打破了短暂的寂静。
“这有啥好怪的。都把我养这么大了。老妈,快说快说,继续说啊。”我催促着。
“说啥?”老妈一脸怪异看着我这个不正常的娃,我估计她心里要想,这闺女不会是一下子被惊吓的失心疯了吧!
“说说,你为啥后来没有再生个弟弟妹妹啥的,说说,是不是去搞清楚我的出生之谜?老爸这么多年就没有发现不对劲吗?”我一口气问了很多问题,还端起了小馄饨。
“诶,老爸,好好吃啊。”我笑着看着老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