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腰都酸了,船上就不是睡觉的好地方,尤其是这种大通铺,酸臭味能把人熏晕过去,也不知道程温柔他们是怎么忍受过来的。
“温柔啊,这里的环境能不能想办法改善下,侯爷我睡一觉得减寿三年!”
“侯爷,您以后再想睡这里也不行了,咱们今天就要上岸,以后若是有机会,您去咱们军营看看,若是有一点异味,您直接军法处置我!”
“呵呵呵,这点我相信,我只是怀疑这几日你们是怎么熬过来的。”
“当兵的哪有这么多讲究,说不定在家里睡的还不如这,您是贵人当久了,穷苦人家的孩子,有个吃饭的地方就满足了,说不定有人闻到了这些酸臭味还非常享受,有家的感觉!”
听了这话,白覃不由得对他另眼相看,没有经历过的人很难想象这种感觉。
“你也是大户人家出身,怎么会有这种感觉?”
“当兵时间久了,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以前有的新兵蛋子不习惯干净的军营,想家想的紧了,就拿出从家里带来的东西放在鼻前闻闻,那味道比这还要厉害,可是人家非但不觉得臭,还非常享受!”
“你从家里带的什么东西?”白覃很想知道。
“呵呵呵,不怕白侯笑话,末将上次离家时什么也没带,贱内的一条胸围子就在末将的背囊里,白侯要不要看看?”
白覃瞅着嬉皮笑脸的程温柔,仿佛第一次认识他,以前的程温柔绝不会这样说话,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也学会了开玩笑。
“行啊,拿出来让本侯瞧瞧,本侯从家里出来的时候什么也没带,想家了也只能在梦里想想。”既然想开玩笑,白覃不介意配合,他不相信成温柔会真把媳妇的胸围子拿出来。
可是白覃完全错估了古代人的底线,女人对他们来说可能真的只是一个繁衍后代的工具而已,见程温柔毫不犹豫的从包里翻出一条皱皱巴巴的布条时,他只能落荒而逃。
程温柔笑眯眯的看着逃跑的白覃,一屁股坐在床头上,脱掉鞋,裹脚布解开,把手中的新布条重新裹在脚上。
“您也就是跑的快,要不然非得让您闻闻末将的裹脚布!”
躲在门外的白覃拍了拍胸脯,从来都是自己给别人下套,没想到今天差点折在程温柔的手里,这人看着一本正经,没想到用起计来,又毒又狠!
“程温柔!你给老子等着,本侯一定会报这一计之仇!”白覃转头朝船舱里吼道,他越想越生气,若不是自己还有一点廉耻之心,恐怕真的会闻他所谓的胸围子。
“呵呵呵,白侯您是大人物,何必跟咱一个兵痞一般见识,没来由降了您的身份!”程温柔穿好鞋呵呵笑道。
“屁的大人物,本侯有仇必报!”白覃撂下一句话气咻咻的走了,门外已经聚集了很多士兵,他可不想把这件事闹的人尽皆知。
吃了瘪心里不爽,可是有火也没地方撒,毛小苓能不惹就不惹,看到有人在刷甲板,白覃一把抢了过来,劳动是最有效缓解情绪的办法,这是经过无数人验证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