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弗渊靠近若青不过几句话的功夫,在若青这里,好像是度过了一整夜。
那种感觉,在那期间,若青时刻想要逃离,当弗渊真的离开时,若青却觉得有些落寞。用落寞来形容自己,若青自嘲,还真是仗着人心不能被看透,才这样肆无忌惮放大内心的想法。
“这里是地窖,离上面有十丈远”
边查看若青的身体有没有受伤的弗渊,一边解释说。
意识到自己念想好像跑偏了,若青赶紧理了一下衣衫,头到处张望,手指像没安放地一样,到处摸,一不小心还摸到了弗渊的腰部。若青捏了捏,有些奇怪,为什么身上没感觉,又觉察到什么,立即吓到后退:
“我,我不是……”
“不是什么?”
“我刚刚不是故意的,你信吗?”
不明所以的弗渊,以为是若青被周围的鬼魂给吓到了,眼神变得严肃起来,手中瞬间幻化出羽毛,那羽毛颇有些要化为锋利的冰羽的意思。
“我刚刚碰到你,我是不小心的,你信吗?”
听到若青说的是这个意思,手中羽毛消失不见,转而出现的是一阵光团,柔和且温暖似的烛光。
“没关系,碰一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弗渊说出这话后,若青也觉得自己是庸人自扰,再说大家都是男子,这又有些什么呢?
看着从上方掉下来的位置,“你觉得会是谁死了?”想起两人掉下时,听到有人在大叫谁死了。
这个问题,弗渊无法告诉若青,即使自己知道所有的真相,弗渊都不能向任何人透露,这是伤魂鸟一族不能触犯的禁忌,若有触犯,魂飞魄散。
当然,若是有一个契机,比如有些载体,弗渊还是愿意说的,只是这几百年养成的习惯,沉默久了,就再难开口了。
“一个豆豆死了,没能引起小二这么大的喊叫声,最有可能就是那个客栈里的夫人。”
看弗渊没有回答自己问题,若青又开始自说自话。
“你如何发现这个地方的?”弗渊小心应付着周围的鬼魂,若青还在往前走,弗渊变出一支羽毛簪子在若青不知情时,插在在了若青的头上。
“我今早离开起身时,注意到下面的声音,像是下面有东西,而后,我又来查看,才确定这下面是空的。只是没想到,这里离上面会有这么深。”
靠近墙时,因为碰到墙壁,若青的头发有些歪,若青用手去扶正,“这是什么鸟毛,还可以变成簪子?弗渊兄,这里除了你以外,还有其他怪吗?”
想不到,若青这么快就发现了自己弄在他头上的发簪,不得不解释说:“这里阴气太重,吸入过多,轻则残疾,重则身消体亡。”
“所以呢?”
拿着晶莹簪骨,若青顺了顺羽毛,上面的羽毛和弗渊手中的羽毛如出一辙。从开始拿出这支簪子,若青就知道是弗渊的,“这里阴气太重,是因为还有其他脏东西吗?对了,豆豆,在我们身边吗?”
这时弗渊,才想起豆豆,好像不在周围。
“没有,豆豆已经走了。鬼魂要找同类,豆豆比才死的人要强一些,上面应该会有一场恶战吧!”
“你别走那么快,不然我护不了你。”
听弗渊这么说,若青闪过一丝恶笑:“弗渊,你是鸟,对吗?”
“是的,这个不难猜。”
“我猜你是伤魂鸟,对吗?”
心口一凉,手中的光转变为冷光,弗渊不明白若青是怎么知道的。担忧若青会把自己囚禁起来,弗渊想起曾经就有一个人,知道他是伤魂鸟,日日囚禁他,也是在那次大雪后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