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界.紫幻国皇宫。
“公主殿下,您请。”侍从恭敬的跟在身后。
“不必通报了,下去吧。”橙紫晨挥退一干人等,推门而入。
紫衣少年未曾抬头:“何事?”
橙紫晨走至紫衣少年身边,不动声色的研着墨。
少年专心批改着奏折:“出去!”
“你字写错了。”
少年不耐烦道:“滚!”
橙紫晨一下抱住他的脖子,趴在他后背上,伸头看着他。
少年心中一惊,扭头看她,正对上那双漂亮的桃花眼:“晨儿?!”
站好身,橙紫晨委屈道: “还让不让我滚了?”
紫逸飞满脸宠溺:“哥哥怎舍得,给你赔不是。”
橙紫晨委屈道:“怎么赔?”
紫逸飞歉声道:“你想要怎样赔?我便怎样赔。”
橙紫晨嬉皮笑脸:“我想借你用下。”
紫逸飞打量她一番:“先说何事?”
橙紫晨附在他耳旁,轻声细语。
“仙人当真如此说?”紫逸飞狐疑地盯着她,直盯的橙紫晨撅起小嘴,一脸不满。
紫逸飞垂眸,心有不甘道:“不是我不帮你,而是父皇也在防着我。”
橙紫晨问道:“你做了何事,惹他不高兴了?”
“青荷的事情……我与绿行川、赤焰一致想要跟随而去,遭到父辈们反对,结果可想而知。”紫逸飞敲了敲桌面上的奏折,心中不免担心起青荷来。
“不知道青荷哥哥在人界过得好不好?”橙紫晨担忧道:“黄姐姐也下落不明。”
随后,她自责道:“都是我惹的祸。”
紫逸飞却拿她打趣道:“我倒希望你惹下祸事,助我去往人间界。”
“哼,就知道拿我打趣!”橙紫晨抽手便要打他,紫逸飞一下跳起来,两个人你来我往的追逐打闹。
“晨儿如今都不跟父皇亲了,实在惹人伤心。”紫澜渊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孩儿昨日夜里赶来的,怕扰了父皇、母后休息,就没来请安。”橙紫晨乖乖地走到他们面前,行了礼:“这不,天一亮晨儿就来了。”
橙兰心抓住她的手,欣喜道:“好孩子你初次来紫幻国,母后今日要好好给你接风洗尘。”
紫澜渊酸道:“就知道跟你母后亲,唉……我这个孤家寡人甚是可怜哪……”
“父皇,晨儿都想死你了呢!”橙紫晨赶紧走至他身边,讨好地抱着他的胳膊撒娇。
紫澜渊一脸满足,得意道:“还是我闺女好!”
紫逸飞顾自坐在一边吃着点心,被自家父皇母后遗忘的一干二净。
这次的酒宴相当隆重奢侈,不止是宴席上各色珍品佳肴,最重要的是紫澜渊竟将朝中大臣、地位非凡的贵族都召了来。当着众人的面下了诏书,正式封橙紫晨为紫幻国公主。
席间,在场的众人对橙紫晨的身份津津乐道。能够近距离目睹她的容颜,成了此次宴会人们谈论的话题。
众人频频的夸赞,令紫澜渊夫妇更加心悦。
宴会结束,橙紫晨依旧坐在紫澜渊身边,辛勤的敬着酒。
紫逸飞也是毫不吝啬自己对父皇的奉承。
尽管橙兰心担心紫澜渊的身体,仍劝不住他一杯接一杯的狂饮。
“朕心里高兴……晨儿高兴……”紫澜渊已在醉酒的边缘。
橙紫晨继续倒着酒:“父皇高兴,晨儿就高兴。来父皇再喝一杯。”
橙兰心担悠道:“晨儿,别再倒了。你父皇要醉了。”
橙兰心想要阻止,却被紫逸飞拦住:“母后,今日难得父皇得偿所愿,就让他老人家尽兴一回。”
“你别在这扫兴,来人……把国后……”紫澜渊已经醉得有些目光散乱。
橙兰心气道:“不用你叫人,本宫自己回去!”
紫澜渊端着酒杯对着空气道:“晨儿……快给父皇满上……满上……”
橙兰心无奈摇头,对橙紫晨与紫逸飞说道:“难得你父皇今日如此高兴,你们好生陪陪他吧,母后就先回寝宫休息了。”
“母后放心,待父皇尽兴。我们便把他送回去。”紫逸飞目送母后走出宫殿后,朝橙紫晨使了个眼色 。
橙紫晨会心一笑:“酒醉吐真言,交给我吧!”她又倒了一杯酒:“父皇,晨儿再敬您一杯。”
紫澜渊醉眼朦胧,朝紫逸飞伸手道:“给朕拿来。”
橙紫晨将酒递给他,看他端酒不稳洒了一地。忽而问道:“您知晓如何去往人界吗?”
紫澜渊闻言,拧紧了眉:“谁都不许出去!休想……离开……由其……逸飞……”
而后便倒头呼呼大睡,任由两人再如何询问,回答他们的是一声高过一声的鼾声。
两人相视无语,架起他便往寝宫走去。
“怎样?”橙兰心问道。
紫澜渊睁眼道:“这两个鬼灵精,我就知晓他们有阴谋。居然想将我灌醉了套我话。”
橙兰心笑道:“你呀,装模作样差点把我也骗了。”
若不是当时她瞧见他悄悄朝自己眨了下眼睛,当真要被他给骗过去。橙兰心随后又担心道:“在你这里得不到答案,保不准他们会再想别的办法。”
“俗话说得好,姜还是老得辣。”紫澜渊不以为然:“不论是我这里还是其他皇族,你觉得他们能在谁那里知晓?”
橙兰心放下心来,一扫担忧之色:“如此,我就放心了。”
……神界……
“神君,神君您回来了!”两个仙童兴奋的上前迎道。
“幻化的如何?”神君一身碧蓝衣衫,白纱遮面。
小仙童如实说道:“那狐妖倒是尽职尽责,那个冥女就有些难说。”
神君缓步走入殿中,恰巧听到两个女人的对话。
一身白衣的美貌女子,毫不犹豫的伸出尖锐的指甲划破手腕,任由鲜血流入玉皿中。
“这种日子,何时是个头!”黑衣华服的貌美女子不耐烦的打翻玉皿。
白衣女子淡然开口:“他虽不是我亲生,却胜似亲生,为他就是要了我的命又如何?”
黑衣女子叹了口气,悔恨交加:“早知会连累我至此,当初就该直接杀了他!”
白衣女子止了血,面无表情的从她身边走过。见了神君,略有惊讶神色,恭敬行礼道:“神君。”
“神君?”黑衣女子猛然回头,正见一个蓝色身影,吓得赶紧握住匕首。
一滴滴鲜血滴入玉皿,黑衣女子娇声道:“真是疼死奴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