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璟肆说的伤口不崩开,最后还真的是没有崩开。
两人在一起这么久,他对她身體的每一处都了如指掌。
事后苏珞浅缩在他怀里轻口耑,双颊酡红,媚眼如丝,显然还未从刚才的激烈中脱离开来。
陆璟肆低头在她额间轻吻,低声问道,“舒服吗”
苏珞浅抿着唇没有回答,他又问了一遍,“不舒服吗?”
她忍无可忍,没什么力气地抬腿踢了他一下。
陆璟肆脑袋埋在她颈侧,闷声笑开,“四哥明白了。”
“浅浅很舒服。”
说完这话,他拉过她的手抚上身前缠着的绷带,一遍遍检查,“伤口没有崩开。”
苏珞浅瞪他,破罐子破摔,“行了行了,知道你很厉害。”
陆璟肆抱着她笑,起身披了件外衫,抱着人清洗过后,又带着人回到床上。
床帐垂下,掩去烛火的光亮。
锦被之下,两人紧密相依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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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近腊月,裕京再度下起了雪。
苏珞浅之后又同陆璟肆几次入宫看望周菁宓,她皆是没有醒过来。
皇后日夜守着,最后无法,让太子暗中发布寻令,遍寻天下名医。
苏珞浅犹豫再三,找到蓝朵,同她商议过后,决定带她进宫为锦安诊脉。
宫墙之下,洒扫的宫女太监忙碌着。
淳元宫的偏殿之内,炭火惺忪,温暖熙和。
诊脉过后,皇后急忙问道,“蓝朵姑娘,锦安是怎么了?为何醒不过来?”
蓝朵叹了口气。
锦安的情况并不是很理想,原先她便一直发烧,后来好不容易醒了,又衣衫单薄地跑到雪地里。
再加上受到刺激,如今几乎是靠着太医院的药方子在吊着。
听到她的话,皇后难以控制地红了眼眶,坐在床边,握紧锦安的小手,一遍又一遍地道歉,“锦安,对不起...”
“母后对不起你...”
她应该早些发现她的不对劲的。
若是早些将锦安接到淳元宫,她也不会遇到这些事。
苏珞浅上前一步,安慰道,“皇后娘娘,您千万保重身子。”
舒妃是锦安的生母,有生母在,即便是皇后,也不好逾矩将锦安抢过来记到自己名下。
怡景宫的宫人都是听舒妃的,再加上锦安几次露面皆未有不适,是以众人并未发现不妥。
这些事无论如何也怪不到皇后头上。
皇后转过头,看向蓝朵,“蓝朵姑娘可有何法子?”
“只要你能让锦安醒过来,要什么本宫都答应你。”
蓝朵惶恐道,“行医救人乃医者本分,皇后娘娘言重了,民女自当竭尽全力。”
皇后顿了顿,知晓是自己的话容易产生歧义。
她本意并非是要给蓝朵施加压力,只是关心则乱。
“本宫关心则乱,还请蓝朵姑娘谅解。”
她贵为中宫皇后,却没有摆着高高在上的姿态,既是因为担心周菁宓,也是因为她性情温和坦荡。
蓝朵再度叹了口气,实话实说道,“民女有个法子,但并非万全之策,只是...只是可以一试。”
周菁宓年龄小,本应是有着强烈的求生欲望的,但她经历过的事情太过残忍,下意识地便不想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