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姐,不好了,媚门…媚门他们…◎
“如果这叫开心,我不介意这么玩玩你。”
眼见有人欺负信天翁,和光二话不说冲上楼顶,也不听他的辩解,一把折断他的腕骨。熊孩子就是欠教训,她也懒得经过执法堂。
手腕脱臼,青年面不改色,眼底划过一分诧异,接着他玩味的笑了笑。
和光拧眉,邪修?
不,不像。
这人的气质莫名带着几分风光霁月,还有几分隐于其下的恣意张狂,不是普通邪修的那种,而是一种说不出的,他自认为没错却不符合普世价值的弱肉强食的理念。
就像现在一般,哪怕她制住他的手腕,他依旧没放开信天翁,而是从上而下的打量她,像打量什么新奇的物种。
“留发的佛修?”
和光反向又把他的腕骨折了一遍,瞥着他怀里的信天翁,“放开。”
他挑衅一笑,反而抓得更紧了,信天翁呜呜地哀嚎一声,“如果我说不呢?”
和光提气运掌,就要一掌拍上去时,一股灵气从小巷的暗处侵袭而来,瞬间制住了两人,信天翁借此逃脱飞走。
她震惊地看去,火焰的光芒渐渐走出,露出一张肃穆的脸。
她见过他,王负剑的二叔,王千刃。
他眼眸微垂,淡淡地看了一眼,飞上房檐,隔开两人,咔嚓一声,帮贺拔势接上了腕骨。
和光神色不善,冷冷地看他。
“前辈这是什么意思?”
王千刃上前一步,不留痕迹地隔断两人,做出隐隐保护贺拔势的姿态,“他是天极界派来负责交易一事的客人。”面对和光无动于衷的表情,他补了一句,“是一笔长期交易。”
和光哂笑,说白了就是贵客,不能得罪。
这话糊弄糊弄别人还好,她可是被吓大的。
“律例规定任何人不得无故伤害或囚禁妖族,他不知道这事儿,前辈总知道吧。”
她不管,你不让贵客担事儿,你就得担事儿。她脑子里可没有罪不罚众的道理,今儿这个锅,她一定得扣下去。
王千刃顿了顿,启唇想扯个借口,被她率先一步堵了回去。
“我记得异域修士不得独自出门,前辈是引路人吧,您在下面呆了多久了。他欺负了这么久信天翁,您怎么也不管管,就任他动手。”
王千刃的脸色黑了几分,她善解人意地为他找了另一个借口。
“不会是有大能经过,恰好和前辈有仇,出手制住了前辈吧?那可不行,盛京不是法外之地,怎能随便出手?前辈真可怜,您也是心地善良的人,眼睁睁地看着信天翁被欺负,心中必定不好受。”
眼见王千刃的脸色黑如锅底,和光勾勾唇角,上前一步,拍拍他的肩膀,面露同情。
“不如这样,我陪前辈去趟执法堂,为您解释解释这个事儿,真不是您的锅,要怪就怪那个恣意妄行、知法犯法的大能。”
王千刃横了她一眼,她话里话外打着为他着想的旗号,就为了逼他去执法堂认错,无法反驳。
就在这个时候,贺拔势啪啪啪鼓掌,打破两人剑拔弩张的气氛。
“不愧是坤舆界,今日真是长见识了,金丹期居然敢这么和化神前辈说话,不知该夸你胆子大还是不要命。”
和光轻哼一声。
“不必明夸暗讽,大家都不是蠢人。哪怕我指着前辈的鼻子,骂得他狗血淋头、火冒三丈、原地升天,他也不敢对我出手。我背后站着律例,犯罪的人就该老老实实站着,不要顶嘴。如果他出手,就算我只折了一根手指头,他也逃不出这座城。”
王千刃冷冷地看着她,她扯起嘴角笑了笑,略过了他,看向他身后的贺拔势。
“你该庆幸你是贵客,不然你的手别想要了。”
贺拔势嚯了一声,没有一丝胆怯,反而饶有兴趣地看着她。
“佛修不都是无欲无求吗,你怎么这么暴躁?”
和光斜了他一眼,看他仿佛在看傻逼,回道:“不巧,老娘修的是嗔…”
话说到一半,她急忙住嘴。
他满脸好奇,眼神里透露着无辜,追问道:“嗔什么?”
“嗔你/妈。”
淦,差点被套话了。
异域的佛修道法与万佛宗截然不同,异域佛修无欲无求,遵守清规戒律,修的是普度众生一道。
万佛宗分千八百禅,先陷入心魔,再出心魔,在与心魔的抗争中不断修炼。修佛不是目的,是手段,去他/妈的戒酒戒色,去他/妈的断情绝欲。最终目的是得道飞升,一辈子就这么长,先超度完自己,普度众生再等等。
和光长舒一口气,荡清压抑的怒气。
一时上头,差点被他套话了。
这人看着行事不拘,恣意妄为,城府着实深沉。
这时,底下传来一声怒吼。
“渣渣光,催我去给你买糖粑粑,转个身就不见你人了,老子又不是你小弟。站楼顶上干嘛,耍什么酷,这儿又没留影区。”
韩修离气呼呼地看着和光,眼底突然划过一丝惊慌,猛地抬起袖子抹掉嘴角的糖渣。
要是被渣渣光知道他吃了一块糖粑粑,等会又要吵他。
和光正准备下楼教训韩修离,偷吃了也不知道擦干净嘴再来,贺拔势却比他快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