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富眼神坚定。
凌云依然不敢相信大富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她本以为大富顶多会资助他一下就够了。
“你,真的想好了?”
大富点头,拉着凌云便向着常昆家附近破房子方向走去。
常昆曾经在学堂里学业也是和他不相上下的,课业也曾勤恳踏实。
不管后来他是出于什么原因堕落了,现在他都要拉他一把,否则这个人就真的毁了。
更何况他眼下还没地方去,总不能沦落成乞丐吧。
大富和凌云一路小跑来到破房子门口,看到睡了一地的乞丐们,很是心疼,随即将身上的银子放在了门口缺了一个大口子的破碗里。
然后和凌云一起将昏迷的常昆,架回了家中。
田大妈是和田老爹一起回来的,一路上田大妈母子几人和田老爹分享了很多在刘老先生府上的很多有趣的事情,一家人高高兴兴回到了家。
一进家门便看到大富正在小院里烧火,小灶里冒出浓烟,浓烟里夹杂着一股浓重的草药味溢满了整个田家院子。
田大妈抱着小福星急切下车,“谁病了?”
抬头环视间发现唯独凌云没有在场,“是凌云吗?凌云怎么了?”
田老爹也边拴马边下意识地往院子里环视,“家里谁病了大富?”
此刻的大富才起身,躲开浓烟,眯着眼睛将刚才憋足了的一口气吐出来,
“不是凌云,是常昆。”
田大妈没有明白大富的话,“常昆病了跟咱们有啥关系?你为啥在这里熬药?”
田老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立刻去了屋子里,果然,常昆正在大富他们屋里床上躺着。
田老爹急匆匆出来,“大富,这是怎么一回事?”
田大妈抱着小福星也去了屋里,发现了常昆。
大富已经料想到这个局面,他想了想还是解释道,
“常昆被常太杰和常鹏赶出了家门,他三姨娘又回了娘家,家里没有人替他说句话,现在已经落到和乞丐同居一室,所以……”
所以你就把他带到咱们家里来?是吗?”
田大妈实在按捺不住自己的急切又气愤的心情,“大富啊,你怎么这么糊涂呢,当初恰恰就是这个畜生冤枉你入狱的呀,他们一家和那丁知县沆瀣一气,你被他们那些人害的在狱中吃尽了苦头啊,大富啊,我糊涂的儿啊。”
田大妈急的都眼泪婆娑。
田老爹看到田大妈伤心,立刻上前轻拍着田大妈的肩膀安抚着,然后向大富有些责备道,
“大富,你看把你娘给气的,你赶紧将这个畜生撵出去,不能让他出现在咱们家中。”
田大妈边抹眼泪边向着屋里道,“我们与他常家的仇怨不共戴天。”
大富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父亲母亲才能接受,眉头皱成一团,手指甲差点就要镶进手心里了。
大门响起,去送郎中回家的凌云终于进了门,“请个郎中还得去隔壁村里,这着实有些不方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