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惠惠失魂落魄的走了，她左想右想，陛下这条路是走不通了，还不如和赵婉宁一样，从太后那里下手。

她在太后面前好一番撒娇撒痴，太后虽然也不喜江晴雪，但皇帝喜欢啊，她这个做母亲的，总不能按着自己儿子，强迫他和不爱的女人同房吧？

“那江昭仪确实生的美，也难怪陛下会迷了眼，陛下现在还年轻气盛，等再过几年，他就算为了子嗣，也迟早要妥协的。”

郑惠惠不甘的垂着头：“……”

还要几年？再等几年她都老了。

……

殷公公进御书房回禀了裴聿怀，他正等着陛下的雷霆之怒，谁知裴聿怀只是淡淡的问了一句。

“东西都送去了？江昭仪说什么了？”

殷公公见他问起了江晴雪，暗暗松了口气儿。

“回陛下，江昭仪可欢喜着呢，老奴走的时候，她还拿着几件珠钗在那里比划呢，还说要等着陛下一起用晚膳。”

裴聿怀嘴角勾起一丝自嘲的笑。

“别人都知道送汤，她就知道在永春宫等着，要是朕不去，恐怕她早忘了她进宫来是做什么的？”

殷公公自然知道裴聿怀不是真的责怪江晴雪，便顺着话头恭维道。

“这就是江昭仪的可贵之处了，性情恬淡，不争不抢，更不恃宠而骄，陛下不就是喜欢她这一点吗？”

裴聿怀哑然失笑。

“她那是不争不抢吗？她那是对朕……”根本就不上心。

他心里很不得劲儿，别的女人费尽心机讨好他，江晴雪倒好，他去，她就陪着，他一走，她便将他抛之脑后了。

也不知从何时起，他对江晴雪已经产生了占有欲，她态度越冷淡 ，他就越想占有她，想让她像梦里的女子那样热情如火，缠绵缱绻。

……

永春宫。

青蒿刚刚去打探消息回来，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

“大小姐，郑修仪又去勾引陛下了，不过被陛下撵走了，现在正是春燥，你要不要也给陛下炖个燕窝羹送过去啊？”

江晴雪淡淡摇头。

“男人吃什么燕窝？”

青蒿挠了挠脑袋。

“那就炖老鸭汤吧？”

江晴雪戳了戳她的脑门，这宫里每人的月例都有限，每天几斤肉几斤米那都是定了的，裴聿怀来了好几次，她这个月的肉食都快消耗光了，哪有多余鸭子给他炖汤？

“我累了，你先出去。”

她不想讨好裴聿怀。

就连那些勾栏酒肆的姑娘，在与客人厮混时，尚且还会贪图那么一星半点温情呢，更何况她还是裴聿怀的嫔妃。谁愿意面对一个毫无感情的男人？她和裴聿怀之间，就是小心侍奉与坦然享受的关系。

青蒿讪讪的退了出去，没过一会儿又兴奋的跑了进来。

“大小姐，我看见大少爷了，大少爷是进宫参加殿试的，奴婢在外面听了一耳朵，说是大少爷是今年的会元……”

江晴雪闻言并不诧异，是了，今日是殿试，裴聿怀昨日看的那一摞东西，应该就是贡生们的文章和策论。

“哥哥定会高中鼎甲的。”

要报江夫人和原主的仇，还需江璟助一臂之力。江璟在江家有了话语权，才能把当年的那些恶人全部揪出来。

青蒿一脸与有荣焉的模样。

“大小姐，奴婢再去打探打探，说不定很快就会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