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好找,但是,那都不是白住的,是要付租金的。村长一时之间有些为难,他打量了一下林如月,又看看卧在床上的葛建东,有些为难。
“村长,县城里我有一个朋友,有过命的交情,是我在战场上结识的。他能借我银子,我写个字据,还得麻烦村长帮我送给他,我家娘子、孩子都没去过县城,我怕他们不敢去。”
“也好,你要借多少?我明天让我家你葛生哥去一趟县城。”村长道。
“先借十两银子,我们得交房租,然后还要买一些生活用的锅碗瓢盆。”葛建东边说一边看身边的林如月,林如月点了点头。
“这么多,他借吗?”村长有些怀疑,借银子哪能那么容易,尤其是现在他们家这处境,谁敢借呀?十两?太多了!
“他会借给我的。”葛建东自信的道。
林如月一听有处借银子,立刻道:“相公,我也跟葛生哥去吧,顺便买点日用品,可好?”
葛建东点点头道:“去吧!把月月也带上,你们两人都买一身衣服。我们搬家了,就得像样点儿。”
“好的,相公!”
翌日,林如月就去租好的院子里打扫了一下,他们租的房子有些破旧,是两间茅草屋。一间是卧室,一间是厨房。
卧室里面有一张大床,窗子都是露的。村长媳妇张氏兰花,来帮忙收拾。张兰花四十岁左右,长相一般,但是一看就是特别热情的人。肯吃苦,又耐劳。是个不错的人。
林如月的婆婆张氏也来帮着收拾,一边收拾一边抹眼泪。到底是自己的儿子,这个破茅草屋太简陋,又冷又阴,怕是儿子要受苦。
林如月冷眼看着张氏的所作所为,想起这几天,她在家的表现,就觉得她虚伪,她做这些多半是给别人看的。
葛老三家媳妇不傻了,这个消息和葛常柱分家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西沟村,不少爱看热闹的,都来看林如月,见林如月不仅不傻,还长得很好看。
很多没有娶上媳妇的人家,就开始说酸话了,而且还当着林如月的面前说。
村长媳妇张兰花一边干活,一边宽慰林如月。林如月只是笑笑,不置可否!
张兰花又对着张氏翠兰道:“常柱家嫂子,你也是,都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建东既然拿回了银子,你家咋就不能给他治治伤呢!哎!拖到现在,成了残废。
当初你家征兵的时候,老大老二都不愿意去,还不是让老三去的!如今受伤了,自己拿回的银子,还不给治疗,真不知道你们是咋想的!”
张氏也不说话,就是抹眼泪。张兰花说的多了,张氏就说了一句:“我给了他一条命,也算对得起他,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兰花妹子,你就不要说了,你不懂的!”
其实,张翠花心里是有怨言的,老三到底是是她的儿子,就算是她留下了那四十两银子,儿子也不应该跟他断亲。老三委屈,那她这个当娘的就不委屈了吗?那病要是好治,还能不给他治疗?
只怕是花了多少银子也治不好他的病!他们一个小门小户的,咋花得起那么多的银子,那是无底洞呀!哼!跟他断亲,那就连住的地方都自己解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