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怀中眉头紧皱的女孩,男人冰凉的指尖抵在她的眉间,替她舒展着眉心。
待女孩不再抽泣后,他才揽腰将她一把抱起。
舒梓幽有一米七二的身高,可在傅景深的怀里,显得她十分的娇小,小小的一团,像只睡着的小猫咪,倒是惹人心疼。
他终究还是对她狠不下心来,听着她的哭腔,看见她打转的眼泪,那些愤怒都早已抛之脑后。
她既然怕,那便不关她了,就当吓唬吓唬她吧。
舒梓幽是他的劫,他没办法。
爱她,他没办法,可若不爱她,他做不到。
上辈子他就没做到,更何况这辈子什么都还没有发生,他又怎么可能做得到呢!
将女孩从地下室抱出去后,便朝着卧室走去。
轻手轻脚的将她放在床上,而后拉过一旁的毛绒毯子盖住她的小肚子,垂眸看了她一眼后便出去了。
没多久,傅景深又折了回来,手中提着药箱,还拿着几颗糖。
只见他将药箱轻放在床边的柜子上,随后动手小心翼翼的解开女孩衬衣前的几颗扣子。
本以为动作很轻不会吵醒女孩,可抬眸望去,她睁大着水汪汪的眼睛正盯着他。
瞧见她醒了,傅景深手中的动作停了下来,眸光又恢复如初,好似他还未被哄好一般。
盯着舒梓幽那双润眸冷言道:“起来,上药!”
迎着他阴冷的目光,舒梓幽咽了咽口水,还险些呛着自己,忍着肩头的痛,一手撑着床赶忙爬了起来。
眼眶中的湿润让她给硬生生憋回去了,小手扯了扯男人的衣袖,一脸讨好,嗓音娇软,“别生气了,以后我什么都告诉你。”
“阿深,我真的没有骗你,我说跟你订婚是真的,你信我一次好不好?”
......
瞧见傅景深没有任何反应,舒梓幽脸上闪过惊慌,立马竖起三根手指头,真诚道,“阿深,我说的全都是真的,若是有一句假话,我便不得......”
“舒梓幽!!!你还当真什么话都说得出来!”
男人的神色并没有因为她想要说的话而有所好转,反而变得更加阴鹜。
嗓音夹着明显的怒意,目光阴冷得似要将她困在自己的领地。
这话她敢说,可他不敢听,若不是经历了重生,谁会相信有那么玄乎的事。
所以,他宁愿她继续骗他,也不希望她去发那种毒誓。
听到男人吼了自己,舒梓幽只好闭嘴了,淡淡的垂下眸子,带着一股失落感。
她这模样被傅景深尽收眼底,终是无奈的抿了抿唇,隐去眸底的阴冷。
手掌轻揉她的脑袋,放低声音,“我没有生气,但是舒舒,这种话,我不希望还有下次。”
决定对她态度坚硬一点,可瞧见她这模样,他是半点都舍不得动她。
女孩眼底闪过一抹欣喜,清澈的眼睛里一闪一闪的,眉眼微弯,再次保证,“好,我保证,绝对不会有下次,以后有什么事我都跟你说清楚。”
“上药!”
傅景深没有搭理她,轻动唇瓣吐出两个字,目光锁在她发红的肩头。
看着他还是有些生气,舒梓幽只好作罢,先顺着着他,到时候在哄一哄吧。
侧头瞅了眼自己的肩头,狰狞的牙印是清晰看见,别说,他下嘴可真狠!
她也是,怎么突然变得矫情了,在组织那两年她什么伤都受过,她都没有哭,可刚刚那会儿,她倒是哭得像条狗似的。
想着,她手臂微动,结果扯到伤口,疼得她紧锁眉头,咬着贝齿低哼一声,“嘶—好疼!”
傅景深赶忙制止住她的动作,低斥,“别动!”
被说了一句,她还真的便不动了,立马安安静静的,一句话也不说,任由傅景深动手。
男人解开她衬衫前的两颗扣子,轻轻抚下肩头的衣裳,入眼是一团狰狞赤红。
宛如一排排月牙的贝齿印记被殷红的血液浸染过,更似神秘的红月之夜。
她的皮肤水灵白皙,可这会儿那片猩红却格外显眼,白与鲜红形成强烈对比,显得贝齿印记更加刺眼。
鲜红入眼,看着伤口上斑驳的血迹,男人神色一滞,眸底渐暗。
此刻的他,心里五味杂陈,既心疼她,又怨她;懊悔下嘴太重,没有顾及她,可又夹着些许欣喜自私。
随着心底偏执的作祟,男人突然抬眸看向女孩,骨节分明的手掌握住她后颈,将她往自己的方向带。
一瞬之间,两人的距离近了几分,就连呼吸声也逐渐加重。
舒梓幽睁大着灵动的眸子望着男人,被迫感受着他眸底的嗜血。
只见男人握住她后颈的手微微松动,大拇指在她的脖子处滑动摩挲,阴冷嗜血的眸子中布满着病态的偏执和占有。
他嘴角勾起一抹嗜血弧度,阴狠的话语从他凉薄的唇边吐出,“舒舒,下次你再不乖,我咬的可就是你的脖子了!!”
他心疼她,可不代表真的可以什么都不顾的任由她。
这辈子,他不可能再放她走。
可若她执意选择靳煜安,那他便一口咬死她,把自己和她葬在一起,也不为过。
男人低而哑的嗓音入耳,舒梓幽的水灵的眸子骤然一缩,咽了咽口水,身子不经意的也颤了一下。
轻启着唇瓣保证,“我听话,我一定乖乖听话!!”
现在还管什么听不听话,最重要的是得哄好眼前这个男人,否则别说去莫家了,可能连庄园大门都不让她出。
女孩的反应让傅景深心底的阴鹜散了不少,大掌松开她的后颈,揉了揉她的眉心,满意的勾起唇角。
拿过酒精替她将伤口周边擦拭一遍,即使一边擦拭一边轻吹伤口,也还是止不住疼意。
酒精擦过伤口时,舒梓幽是真的会谢,那种痛比她撞到脚指头还疼!!
为了不让男人察觉出异样,她一双浓眉紧拧,贝齿紧紧咬住唇瓣,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可她肩头的无意颤抖却暴露了她的状态,即使只是微微的颤抖,也没有躲过傅景深的眼睛。
给她擦拭伤口时,他眸子中布满心疼,可抬头看向她时,眸底只有阴冷。
看着她紧拧的眉头,低问“疼?”
??
问的这是什么话!
当然疼!下嘴那么狠,也不知道收着点力道!
想是这么想,但不能这么说。
舒梓幽扯出一抹笑意,抬起手比划了一个小小的弧度,“其实也没那么疼,就这么一丁点儿疼。”
“知道疼就好,再想着走,我会让你更疼!!”
男人厉声警告,即使话语听着严厉,可心疼是一点也没有少。
替她擦拭好伤口后,傅景深才给她抹了药膏。
看着还没有消气的男人,舒梓幽嘴角扬笑,风水轮流转,小时候是他哄她,这回得轮到她哄他了。
一切都处理完后,傅景深将东西全部放回药箱,转身走进衣帽间拿出一件白色长袖衫扔到舒梓幽手上。
“换上!”
看着手上的衣服,而后瞅了眼自己肩头被血液染红的衣服,又看了眼傅景深,眸底闪过别扭。
“阿深,你...你先转过去。”
听了这话,傅景深有意味的挑了挑眉,“你不是说了要跟我订婚吗?订了婚迟早都要结婚,你还怕被我看光?”
!!!
这能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