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生淼头发凌乱,眼睛红肿,满脸泪痕,特别悲惨的坐在椅子上,一动不敢动。
马车声由远及近。
听着马车进了院子,微生淼终于松了一口气。
元威名依旧是用斗篷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两只眼睛。
他路上已经想了很多,此刻满眼焦急,见屋子里异常安静,赶紧问道:“人呢?”
他脚步匆匆的绕过屏风,便看见了秦明月。
小丫鬟捂着自己的猪头脸,坐在秦明月脚边,看见元威名来了,她想喊一句“老爷”,却没敢出声。刚刚就因为她说了一句“去叫老爷”,便被自家娘子打肿了脸。
秦明月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斜睨了元威名一眼,轻嗤了一声,“我还以为是多么厉害的人物,原来是户部侍郎元大人啊!”
虽然秦家与司家交好,秦明月认识司芳云和元威名却不是通过两家的关系,而是通过元威名经常闹出的丑事和司芳云经常出去收拾那些外室。
有一次秦明月亲眼目睹,元威名当众给司芳云下跪解释他只是被别人的花言巧语骗了,还保证以后不再沾染外面的任何女人,那时候,她就记住了这个男人的声音。
没办法,她天生对声音敏感,听过一次便能记住。
元威名脸色一变。没想到他把自己罩在斗篷下,还能被认出来。
元威名取下斗篷,对着秦明月笑了笑,“我恰好路过这里,听见里面有吵嚷声,担心里面藏着暴民,便来看看,没想到是秦大小姐。”
暴民?
暴你个头。
秦明月冷笑道:“微生贱人肚子里的野种是你的?”
元威名能在司芳云眼皮子底下兴风作浪这么多年,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只是基础,他一秒变脸,无辜又愤怒的质问:“秦大小姐,话可不能乱说,难不成秦将军做过的事秦家不想认,便要把帽子扣在无辜之人的头上?!”
微生淼站在一边,攥紧了手里的帕子。
元威名的愤怒是装的,她才是真的愤怒。
元威名这个废物男人。
嘭、啪!
秦明月抄起一旁的花瓶就砸在了元威名的头上。
“嘶!”元威名疼得捂住头,目光阴狠的瞪向秦明月,“你敢对我动手!殴打朝廷命官,可是大罪!本官念在你是一个小丫头不懂律法的份上,念在司家与秦家交好,可以不计较,但是被司芳云知道了,她一定会去找秦家讨说法的。”
秦明月的目光扫过元威名,“你倒是提醒了我,你养了这么个外室,司芳云知道吗?”
说着,她又瞥了一眼微生淼的肚子,“啧啧啧,恐怕司芳云还不知道。不过没关系,我会告诉她的,到时候她自然会查的明明白白。你们竟然敢污蔑我大哥,不用司家找我讨说法,我会先去司家讨个公道。”
秦明月越说越来气,咬牙切齿的盯着微生淼,恨不得撕了她,“我早该想到,我大哥不可能看上你这样的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