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处。
昏暗的牢狱中,传来几道惨叫声。
“啊!啊.........”
几个人被绑在十字架上,手脚被捆住,被打得浑身带血,牢中的其他同伴闻声,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嘴里絮絮叨叨的念着,“这事和我们无关”
卫东不放过任何可疑之处,事后将游街表演的那批人抓起来审问。
卫东目光阴冷地盯着一个男子,“你还不打算老实交代吗?”
这男子乃是梨园的一个戏班头,几日前有人给他一笔钱,让他游街表演一出祈福禳灾的戏,他觉得没什么问题接了,没想到给他们惹来麻烦。
戏班头气息不稳,微弱道:“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们就是西街梨园的戏班子,有人出钱让我们演这出戏,我们才演的,我们只是拿钱办事,其他什么都不知道”
卫东皱眉,直接拿着凡华与时锦的画像问他,“什么人找你?是不是这画像上的人?”
那人认真看了一会画像上的人后,直接摇了摇头:“不是,那人戴着面具,我看不清他的模样”
这时忽然走来一个人,卫东见到他人后,移步至一旁说话。
“情况如何?撒钱的人找到了吗?”
“禀统领,人还未找到,牢中这些人的身份属下也核实过了,他们确实是梨园的戏班子,没什么可疑之处”
卫东原本还想从这些人嘴里撬出些有用的消息,但什么也没有。
“知道了”卫东神色略显失落。
片刻,视线一转,目光一一扫过牢中的那些人,随后叮嘱下属道:“既然事情已查清楚了,等会就把他们都放了”
“是”
卫东从牢中出来后,立即到丞相府给秦义贤汇报情况。
刚靠近书房,就听见里面传来的声音。
“属下这些日子一直把守城门,并无发现任何异样,那群逆贼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悄无声息地就出现在京都城内”
御林军原本由时魏掌权,秦义贤拿到兵权后,便将自己的心腹马冬成当了御林军的统领,而马冬成的任务则是负责看守城。
秦义贤目光触及到卫东的身影后,立即让他进来。
“卫东,你那边什么情况?”
卫东闻言赶紧说道:“属下派人在京都城的各个大街小巷药铺都查看一番,也未找到他们的踪迹”
秦义贤幽暗的眼神微动:“牢中那些人呢?”
“他们只是梨园的戏班子,收了钱负责演出戏,与风云阁并无关系”
“可有查出是何人指使他们做这些事?”
卫东面露几分难色,“没,听戏班头说,那人戴着面具,没瞧见他的面容”
秦义贤闻言气得脸色铁青,怒骂一声:“都是一群废物”
卫东和马冬成见秦义贤发怒,立即跪下来,低眉垂脸的大气都不敢出。
秦义贤阴沉的目光仿佛可以滴出水来,厉声道:“我就不信他们能凭空消失了,你们给我挨家挨户地搜查,就算是把京都城都翻个遍也要把他们找出来”
“是”卫东和马冬成说罢赶紧退下。
秦义贤见他们都走后,自己也陷入了思索,他分明做好了万全准备,可还是失败了,他到底漏掉了什么?
这时冷月从外面走进来,头上缠着一层纱布,面色有一丝难看。
秦义贤的思绪被打断,冷漠的目光触及冷月头上包扎的伤口后,眉心微蹙,“怎么受伤了?”
“打斗时磕到了,只是皮外伤无大碍”
随即,冷月将自己在东街遇到的那些伏击一五一十地告知了秦义贤,秦义贤听了直皱眉头。
转眼间,冷月说出自己的想法:“属下在东街遇到了两次伏击,依属下的观察,属下猜测应该有两股势力参与此斗争,一个乃是风云阁,另一个则身份不明”
闻言秦义贤眉头皱起,有一个风云阁就难以对付了,不曾想竟还有其他势力与他作对,但是无论对方是谁,他都要将其揪出,以除后患。
一念之间他目光瞬间阴暗下来,语气过分冷峻,“这京都城竟然还隐藏着别的势力?那你可要把他们揪出来了,我倒要看看我的敌人是谁?”
冷月冷月恭敬地回答:\"是\"
秦义贤思索片刻问道:“今日絮无声那边有什么异常吗?”
“听探子回禀,他今日和云攸影在一起参加游会”
秦义贤听闻游会二字后,眸底闪过一丝疑虑,“是不是百雀巷的那个游会?”
“是的”
秦义贤认为这其中太巧合了,那群戏班子受人指使举办一个游会,而絮无声也正好参与这场游会,这让他不由得怀疑絮无声会不会和此事有关联。
片刻,秦义贤下令道:“我怀疑絮无声便是那场游会的指使之人,冷月,你查一下看絮无声或是他身边的人是否和那戏班子有过联系?”
“是”
冷月想起自己捡到的琉璃珠,于是拿出来,疑惑问道:“这琉璃珠是我在东街的埋伏之地捡到的,或许和伏击我们之人有关,但属下在外面问了一圈,都没人知晓这琉璃珠,主子见识广,您可认得这琉璃珠?”
秦义贤拿起那颗琉璃珠,仔细端详起来,像这般细腻清透的琉璃珠很是少见,能用得上皆是皇室贵族。
须臾,他才开口道:“我依稀记得漠北国曾送来一批贡品,其中就有琉璃珠,你进宫查看一下广储司的礼簿,看这颗琉璃珠被赠予何人?”
冷月点点头“属下明白”
秦义贤放下手中的琉璃珠,眼中流露出些许思量之色,不知为什么心中竟有几分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