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很难做的,每天能流进来的货就这么点,僧多粥少,你让我怎么办?下面那些人都是跟了我好些年的,我得养着人家,不能你进来了把人家全挤走了。”秉生大声道:“三皇子,你也不能太欺人太甚吧?”
“你给我一天二十石,价格我可以比其它人高一成,你拿去补贴给那些少货的人,这样你也好做事,怎么样?”
“你这是何苦呢?我没有想压你的赚头。”
“你不要管我赚多少,我有我做生意的想法,听说你准备拿下大凉州?看来你确是很有魄力的人,我不会跟你抢生意,只跟着你赚点小头,不算欺人太甚吧?”
“大凉州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秉生很是警惕。
“雷默倒了之后,必然有人要取代他,就看谁动作快了,现在天时地利人和全被你占着,过不了多久,银子会跟潮水一样滚滚而来,所以,现在为了这点货你跟我这么拉扯有些犯不着吧?”
“大凉州可是个烫手的山芋,水又很深,没那么容易接的。”他叹气道,“不是打通一两个人的事,那里是个龙门阵。”
“你不会还没有搞定姚力吧?如果他点头,岂不是已经成功大半。”夏子末说道。
“不瞒你说,姚力问题已经不大,可是这最后一步,太难了。”
“你认识周适吗?”夏子末突然问。
“听过,不过没打过交道。”
“这个人的力量或许不比姚力小,我多少能跟他说得上话,或许,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从中撮合一下。”
秉生眼前一亮,却没有立即表态。
“我希望你把这生意做成,到时只要带着我一起玩就行,其实咱们都知道,北边的生意未必好做,哪有大凉州的生意来得踏实。”
秉生点头,“行,你的意思我懂,心意我也领了,就按你说的,二十石,我答应你。”
夏子末起身致谢:“不知道咱们能不能算不打不相识,刚才的鲁莽希望你别能原谅。”
秉生客气的把他送出门前,这一番态度,把下面的那些弟兄都看得有些惊讶,刚一送走,一个转身,他便阴沉着脸,“三皇子这个人不能不合作,却也不能合作过深,绝对是个麻烦。”
“那个常秋奎怎么样了?”回去的路上,夏子末问。
“还是什么都不肯说,真是个犟种,我还真怕不小心失手弄死了他,所以这两天没用刑,就是找人看着。”阿刁忧心的说道:“只是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很担心,迟早有人发现我们,说不定现在已经有人发现了,只是我们在明,人家在暗而已。”
“你说什么?”夏子末怔道。
“我说——”
夏子末顿在那里,抬头看着头顶摇曳的树丫,喃喃道:“有了——有了。”
“什么有了?”
“反正人是不能放是吧?”他说道。
阿刁一愣,立即道:“当然不能放,放了就是咱们认怂了,以后就别想再让他招了。”
“嗯,那咱们就换个方法,未必需要他招。”夏子末沉吟道:“这样,到良莠巷附近去找个房子把他关起来,最好在四岔路口,人多嘴杂的地方。”
阿刁听出来他已经有了计划,“这容易,还有呢,我要往什么方向行动。”
“沽族,咱们的目标是沽族,沽娄会的人,现在这点人手不够,要多用人,马上就要用。”夏子末热潮澎湃的说道:“近卫署做不成的事,或许咱们可以做成。”
“那得花多少银子啊?现在这么些人,每天吃喝拉撒,已经是不小的开销了。”
夏子末回头郑重的说道:“咱们挣钱是为了什么?阿刁你想想——是为了活下去!要想活下去,我们就要花钱,大把大把的花钱,再大把大把的把钱挣回来,放手去干吧,阿刁,干出属于自己的天地。”
阿刁不知他为何突然这般激情四射,但显然已被他蛊惑了,大声道:“是,为三皇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后面的耿爽竟也带领众护卫齐声高喊:“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夏子末吓了一跳,赶紧朝他们摆手,“低调,咱们低调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