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诚随着秋水上楼,进到秋水房间。房间里一张圆形的桌子上盖着豆青色的桌布。上面整齐摆放着茶壶,茶杯。桌子的正前方是一帘珠帘。珠帘内是一张橘色的纱帐床,旁边是镜台。
秋水让夜诚坐,“公子,你请坐。”
秋水给夜诚倒茶,然后与夜诚相对而坐。“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在下胡夜诚。”
“原来是胡公子。”
夜诚不解的问道,“秋水姑娘不知你找我上来有何事?如果姑娘有什么难受需要胡某帮忙的,但讲无妨。”
“多谢公子好意,也没什么事。只是胡公子今天两次帮秋水解围,这让秋水都不知该如何报答公子了。”
秋水很感激的说。
“举手之劳而已,姑娘不必放在上,只是在下有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姑娘。”
“公子有话请讲。”
“姑娘,这里是烟花之地,你一女子呆在这鱼龙混杂的地方,多危险呐。为什么不离开此地。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秋水并没有直接回答夜诚的问题。而是起身走到门口看了看,然后把门关上。再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夜诚见秋水面露难色,就说,“要是姑娘不愿说就算了,就当胡某人多嘴,姑娘你别放在心上。”
“怎么会呢?公子帮过我,如果公子想听,我一定会让公子知道。我只怕公子,不愿意听小女子讲……”
“姑娘要愿意说的话。在下,当然洗耳恭听。”
听到自己的恩公这么说,秋水开始讲起自己的经历,“我家原在苏州,因家中家道中落,父母相继离世,我孤身一人来到长安城。可是我在长安举目无亲,无依无靠。无奈之下只好被迫来到这翠香楼卖艺。”
夜诚听了秋水的经历,心中不禁一颤他觉得这个姑娘真的是挺不容易的。对秋水的遭遇,心生怜悯。便说,“姑娘既说举目无亲,无依无靠,如果就是姑娘不嫌弃,我想和姑娘交个朋友。不知姑娘,可否愿意?”
“真的吗?”秋水听了夜诚的话,又惊又喜。
夜诚笑着点了点头。
秋水看夜诚是认真的笑着说,“当然愿意了,恩公对我有帮助之恩,现在又承蒙恩公不嫌弃愿意和秋水做朋友。秋水岂有拒绝之理?”
“秋水姑娘,你别这么恩公恩公的叫我。我听起来不太习惯,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对姑娘有多大的恩德呢。叫我的名字就好。”
“我又怎敢直呼恩公名讳,公子既不想我叫你恩公,以后我叫你夜诚大哥。你也别姑娘,姑娘的喊我,直接叫我秋水可好?夜诚大哥。”
夜诚莞尔一笑回,“好,秋水姑娘喜欢怎么叫就怎么叫吧,除了恩公这个以外什么叫法都无所谓。”
“嗯。”秋水笑了笑。
然后夜诚又接了一句,“时候也不早了。那我先走了。”
夜诚开门离去,秋水走到门口看着夜诚远去的背影,微微笑着。
天上白云游戈,山间的苍松劲柏星星点点,桃花微绽,微风徐徐。茅草竹屋与自然相融合。
妙冉、胡风、无影和云露齐坐在竹屋前的篱笆小院里聊天。
“小姐,你不回将军府了吗?这些日子都没见你在提起了?”
“回将军府?那也太了远吧。长安城不好吗?这里挺好的,我为什么要回去?这小丫头是不是想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