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修伸手指着菩萨、怒目圆睁:“本宫对你是如此的虔诚、早也拜、晚也拜。你不是菩萨吗、不是救苦救难的吗?为什么每次本宫向你求的事、没有一次能办成?本宫供奉你究竟有什么用?”
“娘娘、您不能这样指着菩萨的脸骂呀、菩萨可忌讳着呢。”绘春被宜修的举动吓呆了、竟然有人敢这样指责菩萨办事不尽责。
宜修此刻气疯了、根本不怕所谓的忌讳、反而变本加厉:“就是这些神佛、受着香火的供奉、人们虔诚地叩拜。本宫已经拜了她们好多年了、结果呢?大阿哥没了、六阿哥也没了、本宫现在不过是希望安陵容能死了、好让本宫能抚养七阿哥。连这些都做不到、不中用。”
“娘娘息怒、奴婢方才去碎玉轩打听过了。宝鹃一口把事情都推到了华贵妃的身上、两个产婆的嘴也是牢得很、什么都没说。”绘春凑到宜修耳边说道。
宜修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菩萨、轻嗤了声:“只有死人的嘴才是最牢靠的、华贵妃莫名其妙吃了这个闷亏。想来不会善罢甘休、她肯定会派人去追查宝鹃以及产婆的家人。你去找个可靠的人、把宝鹃与产婆的家人、都送去九泉之下与她们团聚吧。”
“娘娘圣明、一家人就是要整整齐齐的、奴婢这就去办。”绘春了然轻笑。
华贵妃回到翊坤宫以后、就发了好大一通火:“好呀、安陵容那个贱坯子居然没死。没死就算了、本宫竟然还被宝鹃那个贱婢反咬一口、说都是受本宫指使的。本宫手下是没人了吗?轮得到那个贱婢来为我做事?”
“娘娘、您不必生气。皇上也不是在意谦妃那个人、皇上只是在意她腹中的皇嗣罢了。”颂芝今晚也吓得不轻、若是皇嗣没保住、只怕她已经不能好好站在这了。
华贵妃听到颂芝说皇嗣、眼睛突然一亮:“对、皇嗣。皇上仁厚最重子嗣、本宫若是有了身孕、皇上肯定会高兴的。去拿酸黄瓜来、本宫要吃酸黄瓜。”
手下的人无法、只得去端了盆酸黄瓜来。华贵妃伸手就拿了一条酸黄瓜往嘴里塞、还没吃完又急着塞下一条。
直吃得再也咽不下、干呕不止也不肯停下来。
颂芝连忙上前阻止:“娘娘、这酸黄瓜您不能再吃了、仔细伤胃呀。”
华贵妃看到自己恶心干呕了、眼眶里含着泪却笑了:“颂芝、本宫吐了、你不为本宫高兴吗、快去传太医呀!在这个深宫里、富察贵人能生、丽嫔也能生、现在连安陵容都生了。为什么人人都能生、就本宫不能生?”
“娘娘、您还年轻、迟早会有的。何况您从前也怀过两次身孕呀、只是没能生下来。”颂芝看到主子这样失魂落魄、心里很是难受。
华贵妃想到了自己曾经怀过的两个孩子、眼里瞬间燃起了火焰:“本宫也曾有过两次身孕、第一次是端妃毁掉了他。第二次是皇后毁了他、皇后那个老妇。若不是她养了松子那只畜生、本宫的孩子现在都能说能跑了。走、现在就去景仁宫。我和她之间的这笔账、也该好好算一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