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这个时候了,竟然还有心开玩笑。
他是不知道将军府在韩国意味着什么,还是真的是有恃无恐?
“你确定要走上这样一条路吗?”他问。
“我无意与谁为敌,如果能够活的简单一些,那自然是最好的,可就是这样简单的愿望,都很难实现。”
“天堂与地狱之间,没有我们选择的权力,只有我们被选择的命运。”
“知道我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放你走吗?”
墨鸦微微错愕,怎么又回归到这个话题,他试探问:“你对我比较感兴趣?”
“唉!”轻轻叹了口气,落羽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不是对你感兴趣,而是这是一个看脸的时代,你要是长成姬无夜那个样子,你看我揍不揍你,长成那个样子不在家里躲着,还敢出来吓人,我见一次揍一次。”
这个回答,让墨鸦有些意外,他不由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蛋儿。
嗤笑道:“这么说,我还要感谢我这张脸,让我避免了好几次毒手?”
“不然嘞,长得丑不是错,但出来吓人就是不对,再不济也得弄个面纱挡一挡,不然这多污染眼睛?”
“看他一眼,我得看多少美人才能缓过来呀!”
“这笔账,太亏了!”
墨鸦:o_o ….
“提醒你一点,侯爷回来了,你往后行事注意一些,不要被他抓到了。”
“血衣侯?”落羽抬手摩挲着下巴,点头道:“这个人貌似挺厉害的,不过你就这样给我通风报信,不怕被姬无夜知道,将你吊起来打?”
听到这不着调的话,墨鸦脸色一僵,他如何不知道这一点,但他还是来了。
或许,只是为了一个十分渺茫的希望。
眼见他要走,身后的落羽开口说道:“喂,别死了啊!我还欠你一顿酒呢!”
黑袍隐入黑暗中,落羽看见他摆了摆手,并没有回头。
待他走远,不由轻声一笑,自言自语道:“果然,身为一个能够活下来的杀手,他要比自己想象中的要聪明。”
“只可惜,有些事情不是聪明就能解决的,大势如此,汝能奈何啊!”
继续朝前走,落羽加快了些脚步,一袭白影,轻轻踏着石板,没有发出任何声响,飘然而过。
我们都生活在这样一个囚笼之中。
冥冥中有一双眼睛在默默注视着天地间发生的一切事情。
它没有感情,也不能有感情。
一双命运的手,肆意地拨弄人生的轨迹。
提线木偶一般的活着,自以为是的聪明,往往都是害人害己。
天下很大,大到可以容纳亿万众生。
它也同样很小,小到不许做出任何违抗。
梦想,在这里只能是梦想。
它会被风沙掩埋,岁月磨损下,终究化作一捧黄土。
这是天地的规则,也是无形的枷锁。
被锁住的生灵,只能仰望那碧蓝的天空,是那般虚幻,宛若一层朦胧的轻纱,在月光中悠然飘荡。
我来到这里,所欲何为?
变强,变得更强,强到没有什么能够阻止我,强到可以肆无忌惮,强到可以为所欲为。
自由,永恒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