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斯一顿，很想问陆时他是不是喜欢傅闻渊，但出于对傅闻渊的敌意，他没有说出口。

他都已经失恋了，还让他去助攻别人，他才没有那么大方。

"陆，时间不早了，我还有事，今天就先到这里吧。"路易斯想找个地方哭一会。

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这么喜欢一个人，结果无疾而终。

"啊，嗯，好。"陆时回过神，跟着路易斯站起身，认真地说："路易斯，你一定会遇到和你真心相爱的人。"

路易斯勾起一抹苦笑，"谢谢。"

他想得也很开，可能就是有缘无分吧，不过目前他还没有办法很好的调节自己的情绪，与陆时道别之后匆匆离开了。

***

陆时的情绪也不太高涨，低着头走出了餐厅的大门。

"陆时。"

是傅闻渊的声音。

陆时本来还打算跟傅闻渊发个消息的，结果刚出门就被叫住了。

"闻渊……"陆时皱着小脸，轻轻地应了一声。

"你怎么在这里，是特意等我吗？等多久啦。"

傅闻渊没说自从陆时进餐厅开始他就在这里等着了，"刚到。"

"这么巧。"陆时很想对他笑一笑，但是笑到一半的时候又放弃了。

傅闻渊面色一沉，"他惹你不高兴？"

"不是不是。"陆时连忙摇头，"是我觉得很对不起他。"

他沉默一会儿，突然问道："闻渊，你知道玫瑰花的花语是什么吗？

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傅闻渊一时拿不准陆时在想什么，谨慎地回答："应该知道。"

"我刚才已经搜过了，现在几乎没有人不知道，为什么我这么蠢。"陆时哀声道。

傅闻渊稍稍一顿，大概知道了今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心中一沉。

他能感觉到陆时对路易斯只是很正常的友情，但真的走到这一步的时候，还是很难控制住自己内心暴虐的欲望。

"你答应他了？"傅闻渊的声音很平静。

但如果这时候陆时突然抬头，就能看见他琥珀色的眸子里盛满了危险的狠意，以至于平时像冰魄般透亮淡漠的瞳眸都开始变得阴暗。

可惜陆时对此毫无所觉，甚至来不及思考傅闻渊是怎么知道路易斯对他表白的，下意识否认："没有。"

"为什么不高兴？"听到满意的答案，男人逐渐收起危险的獠牙，语调轻缓地询问。

陆时欲言又止，踌躇了一会才说："我就是觉得很愧疚，因为我的无知，不知道红玫瑰代表的含义就贸然接受他的花，肯定让他误会了。给人希望又亲手打碎，实在太过残忍。"

他感觉路易斯都要哭了，内心的自责让他没办法开心起来。

"我很喜欢路易斯这个朋友。"陆时低着头，细白的手指不断地绞着自己的衣角，"他说话很有趣，也很有风度，但我今天这么伤害他，以后估计连普通朋友都做不成了。"

他为自己失去一个好朋友而感到十分难过。

傅闻渊微微抬起手，想摸摸失落小狗的脑袋好好安慰他一下。

"你说大家一直做朋友不好吗？因为短暂的相处产生的爱情，难道真的会比友情更加坚固么？"

男人伸到一半的手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