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5章 结束旅行,回归正常生活(1 / 2)庸人小心首页

第三天,春光明媚的阳朔,天空飘浮着几许白云,温度正好,非常适合郊游踏青的一天。租好双人自行车,首先到达计划中的蝴蝶泉。也是自己通过黄雅莉清亮歌声才得知的神奇之地。满怀期待地想要一探究竟,泉边是否真那么有活力。不过和漓江之行一样,对着名景点的印象甚至没有骑车穿梭在山间公路来得深刻和悦然。最最万幸的是,同骑一车的是林莫夕,不然自己还真载不动身材魁梧的梁小冰。

叮铃叮铃响清脆,潺潺流动清溪水;风儿轻轻揉,笑音荡山谷。融入进风和日丽的山水之间竟成了画中人。蜿蜒平坦的柏油县道,自己要么松开扶车的双手,要么偷懒不踩脚踏,又或者带着后方一道赶超桃子和梁小冰。总之变着法子让身后的人不得消停。使得林莫夕时不时地轻捶我后背,要的就是这种软糯糯轻飘飘的效果。虽然打打闹闹的骑行乐趣横生,但仍不由自主地想起高中那几年的缺憾。

放学路上骑着单车,翅膀侧坐在后,一只手轻轻扶住我腰,不扶也没关系。慢悠悠地被人群漫过,静静感受后座的重量与陪伴。太阳指路,风儿偷听,大地舒坦得展颜微笑。朋友三三两两地从旁经过,留下八卦般的看戏神情,或留下几句玩笑地揶揄。

我无数次幻想过这样的场景,可惜再没有实现的机会。对于我们小县城的高中来说,牵手在校园漫步或其它大庭广众之下的过份亲昵都太张扬。骑车载着自己喜欢的女生才是含蓄得心照不宣的最佳恋爱宣言。

就此为止,桂林之行还算圆满,没想到临了却闹得不甚愉快。因为桃子试图展示展示自己独特无比的俏皮话,以回赠自己这几天来逗她欢笑的辛劳吧。

扒着碗里的饭菜,一边听着林莫夕等人和请吃晚饭的当地朋友聊天。好不容易得一空闲,既不用喝酒,也不需要烘托气氛,单纯地偷享美食。没曾想时断时起的聊天中,隔一桌之远的桃子非要和我互动,她笑着问出一个生理问题:“姜心,为什么你的鼻子那么像牛鼻子?”

年长十岁的讨论这一问题,有那么一丝可能会告诉她:“哦,这个问题很复杂,涉及到遗传学,简单来说就是父母给的。”再过十年,我会说:“这是命中注定的。”

但此时的自己不过弱冠小伙,与之回应的当然是掀桌而起(内心画面,要赔钱不划算),愤然离席。只选择了后者的自己刚一出店门便放慢了脚步,不仅仅是因为不知该往哪去。

身后追出的梁小冰劝道:“来,抽根烟,不要和小女孩计较,她还不太懂事。”

虽然一点点小小失落,但是对有人关怀还是心存感激。于是呼出一口浓长烟雾后,我直抒了胸臆:“正因为她是小女孩我才直接走的,要不然就不是这么简单了。”我忿忿然地回答,虽然自己也不太可能对女生做出格动作。

“哎呀,消消气,就当给我和林莫夕一个面子嘛。大家一起出来玩,开开心心的,最后还闹不愉快就太不划算了。”

经劝阻后,便踩灭烟头随他回到包厢。然后再没有开口,只是闷头跟在众人身后,在满是外国人和酒吧林立的街道盲目地穿行。

与林莫夕等人分别,终于回到有第一时间参与地搬入的新寝。还好地是陌生地,人是熟悉人。进门刚准备发表一下乔迁之喜,阿峰却头也不抬地喊出了一个严重问题:“你这么早回来干嘛嘞,又没通网!”

“不是吧,那要等到什么时候通?”

电脑屏幕里的印度歌舞居然没有吸引阿峰的注意,他回过头看我,说:“我也是听别人说的,有可能到下个学期才通网哦。你没看到我只能看一看从网吧下载回来的电影吗?这部三傻我都了第五遍了。”

“那还搞个屁啊,还不如不搬过来,老寝室还没有宿管。”

“由不得我们,老寝室环境好又自由。除了离教室远之外,离两个食堂离校门都近,谁也不想搬过来。”

“那你们这几天怎么过来的。”

“看电影、睡觉呗。不过有一点还行,局域网可以用,一连好些天我们都在联机打魔兽了。”

“算了,就我那破电脑,我还是睡觉吧。”

接下来除去上课时间,几乎宅在寝室。不是躺着,要么用下载好的影视剧消磨时间。库存消耗完就相约去市区网吧通宵,顺带下载电影。十一点后的魔兽我是不玩的,不单单是接触DOTA过晚、水平落后太多,而是这部分时间大多用作打电话或聊QQ,好歹有了知交好友。偶尔宅不住,便吆五喝六同去打篮球,但次数不多。倒不是篮球魅力下降的原因,而是懒得多洗一套衣服。还有,相约去海边的次数更是少得可怜,除了交通工具不够之外也有同样的原因。

不过大家更喜欢晚上去海边。假期之外的海滩本就冷冷清清,更不用说到了晚间,往往只剩下我们自己和海浪互喊互叫。广袤无垠,漆黑一片的海滩此刻是独属的私人领域。作为唯一掌握游泳技能的小强总是趁此机会裸泳,还是因为能少洗一条泳裤。我们经常藏匿他的大花裤衩,要么在他上岸时车灯大亮。

闹累了便躺在柔软清凉得沁人心脾的沙滩上沐浴月光。突然我想起了什么,便起身走进扑腾着的海浪,掏出手机拨通了电话。“喂”的一声后,将听筒对向远处,让浪花与林莫夕尽情地对话。试图模仿前段时间她带我看的《将爱情进行到底》里李亚鹏在海边的动作。唯一的不足之处是没有扛着音响将剧情推向高潮的BGM响起。

极度自信地在度过半分钟之久后才重新接起电话,忍抑着和潮水一样的澎湃,大喊一句:“你听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