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那维莱特,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还会完成和我的约定吗?”
听着这宛如临死前的提问,站在芙卡洛斯的幻影前的那维莱特瞳孔猛然一缩,声音也不再淡定,“芙卡洛斯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现在已经明白了,芙宁娜是一个类似于水神的化身,或者说眼前的这位芙卡洛斯是水神芙宁娜的神性人格,那么芙宁娜应该不知晓此事。
也就是说,神性是主动脱离了本体吗?那么四百多年前来见自己,请自己来枫丹的“芙宁娜”就是眼前的神性人格回到本体做出的行为吗?
似乎是想在自己离开前将这四百多年未能说的话一次性说完,在看出那维莱特的疑惑后,芙卡洛斯主动开口解释:“那维莱特,就是你所想的那样哦,在一定情况下,我能回到本体,四百多年前请你的原因是因为本体不太成熟,虽然将枫丹管理的很好,但缺少了一个强大……”
“‘武器’是吧?况且我当时也是处于一种什么也不知道的情况,所以你算定了我会同意你的邀请吗?”
再一次谈起四百多年前的那场“阳谋”,那维莱特并没有生气,当时他们两个完全是互相利用罢了,芙卡洛斯帮他寻找他生存的意义,他帮助芙卡洛斯成为芙宁娜的“武器”,双赢的事情,为什么要拒绝呢?
“那维莱特,你来枫丹这么久了,见证了那么多事情,我认为你已经可以代表枫丹的历史了”
“那你呢?”
“我吗?”,似乎没想到那个不近人情的那维莱特居然会问出这个问题,芙卡洛斯有些惊讶,但只是惊讶了一下而已,如果在枫丹、在人群中待了四百多年还没有学会情感的话,那只能说她这一步走错了。
可随即又想到了那维莱特刚才的问题,枫丹的预言被阻止后,自己又何去何从呢?芙宁娜又该去哪?芙卡洛斯是否还存在呢?
这一切的一切都无从知晓,阻止预言之后自己是否还活着也是一件不确定的事,甚至她所计划的救世计划能否成功都是一个问题。
如果失败了,她还有脸面去面对残破不堪的枫丹吗?她还能坦然接受那维莱特的援助吗?
如果成功了,那失去神明的枫丹,失去芙宁娜的芙煜又怎么办?
那维莱特的疑问,撕碎了她的自信,她从未想过在自己的计划完成后的事情,从未考虑过与她亲近之人的感受……
“我吗?谁知道呢,也许我会活着回来做一个傻白甜,也许我会死在灾难中,也许我会去枫丹某处沙滩上买现在新出的那个什么……好像是叫防晒油吧”
“芙煜呢?”
看见那刻意回避芙煜的芙卡洛斯,那维莱特,罕见地生气了,为什么这个人能将陪伴了自己那么久的人排除在外?难道对芙煜的一切都是她假装的吗?那维莱特有些不解,所以他问出了声。
“芙煜啊……”
一直笑着的芙卡洛斯眼神突然变得悲伤起来,她自然明白自己与芙煜之间的感情,自然也是舍不得这份感情……
“那维莱特,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一个五百多年前发生的故事”
“那我就洗耳恭听了”
“故事发生在五百多年前,一位金发的旅行者和一位金发骑士旅行七国的故事”
“那位旅行者来枫丹时,骑士正好有事回到了自己的国家,也许是艺高人胆大,旅行者并未害怕,一个人就踏上了旅程”
“旅程也很愉快,她认识了一位白蓝色头发的少女,还有一位白发的骑士”
“三人一起冒险、野炊,期间遇见了许多危险,但都在骑士的协助化险为夷,在泪水、欢笑中,三人的交情也渐渐变深起来”
“可有一天,旅行者的国家遭到了世界的拒绝,国家变得破碎不堪,白发的骑士想要守护金发的公主,为此他击败了那位金发骑士,他到达了公主面前,希望公主给自己一个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