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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是当大汉吴王还是当大魏吴王求追

诸葛瑾和诸葛恪一路走来,听到了不少有关祥瑞、吉兆、星象、图谶、异闻等传闻。

常言道: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

普通人看不明白,诸葛瑾和诸葛恪这样的智者却是很清楚。

自古以来,书中所记载的异象都会跟帝王有关。

譬如“始皇死而地分”、“大楚兴陈胜王”、“芒砀山泽斩蛇”“儒生献《赤伏符”“刘秀发兵捕不道,卯金修德为天子”。

又如曹操在邺城外掘得铜雀,荀攸就借“昔日舜母梦见玉雀入怀而生舜”的旧事,断言“今得铜雀,亦吉祥之兆也。”

曹操就借铜雀祥瑞一说,在漳水上建筑铜雀台,用于彰显平定四海之功。

曹丕称帝前,就有黄龙出现在谯县,瑞鸟白雉出现饶安县,石邑县出现凤凰群集的异象,又有麒麟、白虎、甘露、醴泉、奇兽等等在北州出现。

亦有李伏献上玉版图谶,上书“魏公子桓,神之所命;当合符谶,以应天人之位”。

以前在江东朴钝的诸葛乔,如今在荆益大放异彩,这让诸葛恪惊讶的同时也多了不服。

就在哥哥还在为年年全校成绩第一沾沾自喜的时候,弟弟忽然在国际权威报刊上发表了有影响力的论文。

诸葛瑾也言明了来意:“伯松,如今天子禅让帝位给曹丕,曹丕以魏代汉,又追尊曹操为太祖,谥号武皇帝。”

对诸葛恪这意味深长的问话,诸葛乔只是淡然一笑:“天时有常,自有其规律,我等只需顺应天时即可。元逊兄说这是出自我手,那是太抬举我了。”

诸葛瑾摇头:“我与吴侯乃是至交,伯松与我分仕两家,自当各为其主。”

诸葛瑾蹙眉:“这是何时的消息?消息是否可靠?”

“对汉室宗庙而言,天子就只能是一个自刎谢罪的孝愍皇帝,而不是曹丕封的山阳公。”

而如今。

就好比两兄弟都在同一个学校,哥哥在尖子班,年年都是全校成绩第一,弟弟在普通班,年级排名一直中下游。

诸葛乔笑道:“伯父这消息有误。曹丕封的山阳公并非大汉的天子!”

“吴侯深感忧虑,故而派我来成都,欲向汉中王询问对策。”

“关君侯斩庞德败曹仁擒于禁,皆有伯松出力;吕蒙攻打江陵城时,也多赖伯松出力。”

诸葛瑾见到诸葛乔,脸上亦有欣慰:“我在江东时,也多有听闻伯松在荆州的事迹。”

诸葛乔亦是笑道:“元逊兄客气了!我为地主,自然要尽地主之谊!”

诸葛乔笑道:“伯父过誉了。襄樊战事皆是岳丈的谋划,我只是混了些军功。吴侯可有为难伯父?”

诸葛瑾看了一眼左右:“有家事,也有公事。”

诸葛恪心态虽然不差,但也难以接受这种反差,故而主动提出要陪同诸葛瑾来成都。

“浊鹿城的山阳公,与孝愍皇帝只是面貌相近的两个人。”

诸葛乔抚掌而笑:“元逊兄对时势的洞察,令人钦佩!”

“伯松为汉中王近臣,必知汉中王心意,不知汉中王要如何应对?”

这种碾压式的反差,心态差的都得自闭。

“吴侯品行宽容,昔日不会因为孔明效力汉中王而为难我,今日又岂会因为伯松助关君侯而为难我?”

见诸葛乔不承认,诸葛恪大笑:“伯松过谦了。素闻这蜀郡乃是天府之国,伯松可要带我多走走。”

未等诸葛乔回答,诸葛恪却是拆穿了诸葛乔的谎言:“阿父,伯松的意思是,天子禅位就等于背叛了宗庙,虽生犹死。”

诸葛乔招了招手,一辆马车徐徐而来:“既如此,伯父和元逊兄,可上车一叙。”

“唯有如此,汉中王才能遵循汉家宗室的古训,由群臣推举为新的汉家天子;只有汉中王当了天子,才有讨伐曹魏的大义。”

马车徐徐而行。

“伯父!”诸葛乔恭敬的行了一礼。

名义上是助诸葛瑾解决困难,实际上就是想来成都跟诸葛乔较量高低。

诸葛瑾吃了一惊:“汉中王要称帝?如今天子虽然禅让了帝位,但并未传出死讯,我在来的途中,亦听闻曹丕封天子为山阳公。”

诸葛恪也有自己的骄傲,虽然心中不服,但不会行龌龊事,只想在真本事上跟诸葛乔较高低。

荆州和益州的种种祥瑞、吉兆、星象、图谶、异闻等等传闻,跟过往帝王诸事又何其相似!

诸葛恪个性张扬,见面就来一句“伯松,这荆益最近的传闻,想必皆是出自你手!”,看似在夸诸葛乔,其实是想在诸葛乔面前表现出智慧。

聊了几句,诸葛瑾也来到岸上。

“曹丕更是传檄南州,但凡愿响应大魏的南州士民,皆是大魏的子民;不愿响应大魏的南州士民,皆为大魏叛民!”

“如今江东诸郡的官吏士民,人心不一,有观望的,有支持汉室的,也有想去曹魏出仕的。”

诸葛瑾眉头依旧紧蹙:“此举瞒不了太多人,汉中王就不怕名声受损吗?”

诸葛乔言简意赅:“汉中王乃汉室宗亲,素以匡扶汉室为己任,是绝不会向曹丕俯首臣称的。”

“孔明比我,更会教子啊!”

诸葛乔点头:“伯父无恙,我也安心了。伯父这次来成都,是家事还是公事?”

“我也不瞒伯父,这汉室不可一日无主,方今天下能继承汉统的,也唯有汉中王一人。”

“大汉的天子早已在被逼禅位后,自刎谢罪了。汉中王已经在成都为天子发丧,并追谥为孝愍皇帝。”

诸葛乔微微敛容:“相对于匡扶汉室、北伐中原,汉中王宁愿背负世人的骂名,也要延续汉室。”

“这個乱世,总得有人负重前行。倘若人人都担心名声受损而不敢舍命兴汉,那这大汉就真的亡了!”

“汉中王有此觉悟,不知江东的吴侯是何想法?”

“若吴侯也能拥立汉中王称帝,心向汉室的北州士人必会绝魏而走,慕名而来。”

诸葛瑾沉默。

诸葛乔这个提问,诸葛瑾可不敢随便回答。

诸葛恪又道:“伯松,吴侯是不可能拥立汉中王称帝的。那不就等于是在向汉中王称臣吗?”

诸葛瑾轻斥:“元逊,不得胡言!”

诸葛乔笑道:“元逊兄,我倒是认为,吴侯一定会拥立汉中王。”

诸葛恪眉头一挑:“愿听伯松高见!”

诸葛乔嘴角泛起笑意:“曹丕本是大汉的魏王,又有禅让之礼代汉立魏,对北州的官吏士民而言,曹丕称帝是顺应天时。”

“故而,北州的官吏士民会拥立新兴的曹魏!”

“汉中王是汉室宗亲,又是大汉的汉中王,继位汉统,再续炎汉,也同样是顺应天时。”

“故而,益州和荆州的士民会拥立新兴的炎汉。”

“吴侯虽然在江东历经三世,然而他只是大汉的吴侯,而不是大汉的吴王。”

“既无天子禅让,又无宗亲血脉,以侯称帝,违背古礼。”

“故而,吴侯是无法如曹丕和汉中王一般称帝的。”

“吴侯不能称帝,要么继续为汉臣,要么去当魏臣。”

“如今汉中王与吴侯既有姻亲情谊,又有结盟情谊,荆州和扬州也是唇亡齿寒的关系。”

“吴侯拥立汉中王称帝,乃是顺应天时。”

诸葛恪言语犀利:“伯松,这明人不说暗话,你也不必顾忌我和阿父在这,就说得这般委婉。”

“汉中王跟吴侯,不论是姻亲情谊还是结盟情谊,都比水还淡泊;有利者合,无利则分,何来的唇亡齿寒?”

“吴侯拥立了汉中王,又能有什么好处?”

诸葛瑾欲言又止。

有心想要喝斥诸葛恪,但又将这想法按捺。

即便喝斥了,诸葛恪未必会听诸葛瑾的。

诸葛瑾忽然有种挫败感,不论是诸葛恪还是诸葛乔,似乎都没准备考虑诸葛瑾的想法。

诸葛乔眼神微凛:“吴侯若是拥立汉中王称帝,就是大汉的吴王。汉中王又是吴侯的妹夫,这地位相差也不会太差。”

“有了大汉吴王的大义,江东就是吴侯的封国!吴侯就不担心曹丕以高官厚禄来利用江东的郡县文武,汉中王也不会插手江东事务。”

“可吴侯当了大魏的吴王,那曹丕就成了吴侯的君父,说粗俗点,吴侯今后就得喊曹丕为阿父了!”

“不仅如此,吴侯若是当了大魏吴王,就等于再次背盟,又跟汉中王结死仇。”

“这曹魏一时半而会儿灭不了,但要灭大魏吴王,可就没那么难了。”

翻译过来就是:孙权当大汉吴王,江东为封国,刘备是妹夫,大家地位持平;孙权当大魏吴王,江东虽然也是封国,但孙权不仅得喊曹丕爸爸,还得挨刘备揍。

诸葛乔这毒舌诡辩,颇有诸葛亮的三分风采。

诸葛恪一时间竟然找不到反驳的话来,只得摇头叹道:“伯松伶牙俐齿,我不如也!”

诸葛瑾见诸葛恪败下阵来,凝声道:“伯松,孔明可在成都?”

显然。

诸葛瑾不想跟诸葛乔辩论,要准备再从诸葛亮入手了。

诸葛乔道:“家父昨日就已经返回了成都,得知伯父要来,已经在家中准备了酒宴,专为伯父接风洗尘。”

一路闲聊叙旧后,马车在诸葛亮的府邸前停下。

诸葛恪跳下马车,张口即道:“伯松,听说你在成都,金屋藏娇,可曾让家中夫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