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不许替他求情”,一位留着两撇胡须的中年男人,身着黑色长袍,坐在花园中间的凳子上,对着周围的众人说道,“来人,三十大板,以示惩戒”。
她面前,一条长长的凳子上,趴着一个男子,看身形,很面熟。
“不要啊,爹爹,我错了,你罚我吧”,她跪下来,向面前的中年男人求情。
她爹瞥了她一眼,不为所动,对家奴说道,“打”。
“哐哐哐”,板子实实在在的落在那男子的身上。
她想冲过去拦住家奴,却被身边的人束住胳膊,挣脱不开,“别再打了,都是我的错,爹爹,我错了,他身上的伤没有好,禁不住打的啊~”
“带小姐回房去”,她爹命令家奴。
“不要啊,我不走,戴佑~戴佑~”她被众人拉扯着向后走去。
凳子上的戴佑艰难的回过头,口型似乎在说她的名字。
“戴汐月?戴汐月?”
她眼前的画面越来越模糊,仿佛都在变成黑色。一种压抑的感觉袭来,她无力挣脱。
“戴汐月?戴汐月?”
这声音怎么那么耳熟?好像……好像是姜笛的声音?他在哪?夏澜月想睁开眼睛,可是她眼皮太沉了,睁不开,她想说话,也开不了口,她很着急,却什么办法都没有。回应不了他。
她只觉得意识在往下沉,好像掉入无尽深渊。
姜笛喂完夏澜月最后一口药,给她擦了下嘴,接着,和他娘合力将夏澜月放平在床上。
姜氏小声对姜笛说,“听我的,等这姑娘好点,把这姑娘送回夏家去啊!”
“不”,姜笛坚决的说。
“她可是夏尧的人啊,那夏尧是乡绅,听娘一句劝,你别掺和这事儿了,行不?”
“娘,她跟夏尧没关系的”。
“你别骗我了,我都听说了,他们在芦苇荡里干那事,声音可大了,被发现的时候还是光着的。”
“娘,你别乱说了行不行!别让她听见了”,姜笛皱了皱眉。
“出去说”,姜氏拉着姜笛走出了屋子。
刚出门,姜氏说道,“都这样了,你还惦记她什么呢!”
“她只是在夏家住,而且他兄长也在,怎么可能让这种事发生!”,姜笛也有些急了,“这话你跟谁说的?”
“哎,”姜氏叹了口气,“你管我听谁说的!”
“娘,她是我朋友,别人乱说,你怎么也乱说啊!姑娘家要名节的!”
“要名节,就别干这丢人事!人家怎么不说别人,偏偏说她呢!”姜氏白了屋子方向一眼。
“娘,你小点声,如果她醒了,可不能这么跟她说啊!”姜笛不放心,盯着姜氏的眼睛要确认,“啊?”
“哎,你出门小心些”,姜氏觉得无奈,不理他的话,只是催促道。
“好了,我们都不气了啊,娘,我出门了,今天的事情还没办完呢,你帮我照顾她啊”,姜笛搂着姜氏,哄着她,“你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