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兴垣与张三、李四、冯五、赵六,五人斗在一处。
张三双锤慢舞,李四直劈斜砍,冯五动作敏捷,赵六横扫直踢。
而李兴垣仅凭一柄未出鞘的铁剑以及灵活的身法,在四人之中格挡、穿行,每一招的闪躲,只差毫厘之间,端的是险象环生。
一旁所谓护着马老板的独孤薇,一脸紧张的盯着几人的缠斗,不知何时,其手指间多了几枚小铁珠。
几合下来,李兴垣表现依然稳健,身形愈发灵活,宛若一只白猿在林中嬉戏。
反倒是那围攻的四人,因无法伤到李兴垣而越发的急躁,开始出现破绽,一会儿是张三双锤差点儿砸到了冯五,一会儿是赵六侧踢差点踢到李四。
“哥儿几个,围住喽!”张三突然喊道。
接着四人便开始有意合围,想将李兴垣围在中央。
在四人同时接近的一刹那,李兴垣突然原地跃起,先是一脚蹬在张三的腰间,接着一脚踏上了李四的肩膀,最后踹了一脚赵六的胸口,将三人踢倒在地,并借着最后一脚的力道,高高跃在空中。
只见冯五微微冷笑道:“看你还往哪跑!”
冯五说着,向空中的李兴垣丢了三枚铁蒺藜。
李兴垣见势不妙,在空中急忙一个后仰,迅速翻身躲过。
冯五又向李兴垣降落之处丢了三枚铁蒺藜,但铁蒺藜刚落地的瞬间,又突然反着向自己飞来,他下意识的一闪身,最终还是被两枚铁蒺藜划破了腿,一枚还插入了腿中,随即坐倒在地。
“卑鄙小人!”
原来是一旁的独孤薇,用小铁珠将铁蒺藜击飞回来。
但李兴垣落地时踩到了铁珠,险些滑倒,一个踉跄又随即站稳。
“点子太硬,滑了吧!”冯五捂着疼痛的腿喊道。
“扯呼!”张三一声呼喝,赵六背着冯五,四人仓惶而去。
“阿兄没有伤到吧?”独孤薇上前关心地问道。
“放心,无碍的。”
此时,马老板一脸兴奋的过来,一躬到地,深施一礼,微笑道:“多谢二位郎君的救命之恩!某乃吴国人士,姓马单名一个雷霆的霆字,在家行三,感念救命之恩,日后定当竭力报答!斗胆请二位郎君移步前厅,咱们坐下细聊,可否?”
“小事一桩,马三郎不必如此客气,请。”李兴垣说道。
三人来到前厅,还是马老板那桌坐了下来。
“直呼马霆就行,恩公也不必客气,呃……未知二位恩公贵姓高名?”
“哦,我姓李,名兴垣,兴盛之兴,垣墙之垣,家中独子,这是我姨表亲的弟弟,复姓独孤,单名一个威风的威字。”李兴垣介绍道。
“今日结识二位,实乃三生有幸!不知恩公是哪里人士?”马霆问道。
“哦,我们就是本地人士,自小生长在山村之中,从未到过这县城,未曾想初来乍到便遇见此等事。”李兴垣说道。
“嗐,都是跑江湖的苦命人,我本想给他们些银钱,谁成想他们胃口未免大了些,竟要全抢走。”
简单的介绍寒暄过后,三人论了论年龄,马霆较李兴垣大了三个月,而独孤薇比二人小两岁,三人商定以兄弟相称。过了不久,掌柜的和刘三都回来了,在马霆的安排下,又加了几个菜,并且给李兴垣、独孤威二人安排了房间,三人继续吃喝闲聊。
“二位贤弟,相见恨晚,我们共饮一杯,如何?”马霆高兴地说道。
独孤威一直在旁边不怎么说话,此时却说道:“我兄弟二人不善饮酒。”
马霆见此状,心中暗想:这独孤贤弟,怎的如此难以亲近,好似仍在提防着我,不会是觉得我这酒里有毒吧?
马霆想着,举起杯说道:“那我先干为敬!”
言毕,马霆将酒一饮而尽,并将空杯展示给二人看,说道:“怎样?怎样?”
李兴垣似乎是明白了些什么,说道:“贤弟,马兄待我以诚,我们也来饮吧!”
李兴垣说着也端起了酒杯。
听到李兴垣如此说了,独孤威也是无奈的端起了酒杯,那不情愿的表情,好像个扭捏的女娃。
二人一饮而尽,紧接着,二人都呛的咳嗽了起来。
“咳咳咳……这酒,怎的如此辛辣……闻起来……咳咳咳……哎呦……”李兴垣一边咳着一边说道。
一旁的马霆看得愣了,问道:“莫非……二位贤弟是头回饮酒?”
“不瞒……咳咳……马兄,正是……咳咳咳……”李兴垣道。
“噗呵哈哈哈!有趣有趣,越发的有趣了!”马霆拍案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