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多久?速速派人去追回来!”吴岑火急火燎地向着刘景福喊道。
“这……那四人下山应该已有两个时辰了。”刘景福有些惭愧地说道。
“四人?便是那四人?”吴岑看了一眼天色,又算了算,说道,“唉!只得另想他法了!”
“莫要慌张,既已如此,待明日天一亮,我便带上两伙人出发,老法子进城,拼了这条老命,也要把二少爷带回来!”刘景福说罢,便出去安排了。
“刘兄!”吴岑没拦住刘景福,而后左思右想,实在没有更好的办法,便放任刘景福自己去安排了。
两个时辰前。
李兴垣一行四人,来至山下,各从林中找出了自己的马。
“欧阳兄?你这马是……?”李兴垣问道。
“哦?你问这马?便是与那清池县守罗城的兵卒们借的。”欧阳震山淡然答道。
四人驱马快速回至清池县城,赶在晚霞满天时到了子城门口。
快进城前,路过一个罗城守卫的马厩,其中几个兵卒纷纷指着欧阳震山喊道:
“哎?是那个马贼!”
“对!就是他!”
“可别让他跑了!你给我下来!”
李兴垣侧脸看向欧阳震山,见其仍是神态自若的看着向自己冲来的几个兵卒,问道:“欧阳兄,你不说是借的吗?”
只见欧阳震山依然轻描淡写地说道:“江湖救急嘛!还他们便是。”
欧阳震山不紧不慢地下了马,双手捧着缰绳,微微躬身,举起缰绳向前递着说道:“我今日特来还马。”
“呸!你个马贼,昨日抢了马便走,我看你是梁国的细作!还需抓了你送入牙城审问!”其中一个看似带头的兵卒指着欧阳震山的鼻子喊道。
欧阳震山态度依然不卑不亢:“唉?此言差矣,我乃是受子城巡防营刘指挥使所托,出城去办一件急事,昨日用马时,未及仔细言讲,此事乃吾之过也。”
“少废话!我说你是细作,你就是!来人!”那兵卒一挥手,便真过来了几人欲向欧阳震山下手。
“哎!刘指挥使所要之物在此!”欧阳震山拍了拍身上背着的包袱,继续一边简单抵挡着众兵士,一边缓缓后退着,说道,“你们此时关了我,待会刘指挥使将我放了,准保你们没有好果子吃!速速将马牵回,莫误了刘指挥使的大事!”
一时间,众兵卒拿他不下,还被他说的有些退缩,均不知如何是好,那带头的兵卒眼珠一转,说道:“好!便放你们走,你们三个,也将马都还来吧!”
李兴垣、萧恒、独孤薇听了,异口同声的说道:“这是我们自己的马!”
“小小马夫!也敢冒充兵士盘查?还不退下!”一个洪亮的声音从子城城门楼顶传来。
那几个马夫回头一看正是刘指挥使,急忙牵了自己的马,回了马厩,没再敢出来。
欧阳震山也看向城门楼方向,眼神犀利,表情微微含笑,心想:居然还在此候着我归来?想必是没安什么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