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都知见欧阳震山惊讶的看着自己,便向着他微微一笑,说道:“我先演奏一曲,供诸君赏听,一会儿咱们要玩些什么,诸君便可趁此商量一番。”
阳都知说罢,便开始吹奏,笛曲悠扬悦耳,但其中似是带着几分忧伤。
欧阳震山默默念着“阳玉笛”三个字,时不时看一眼那阳都知,一直在思索着什么。
而四人之中,唯有李兴垣略通音律,听出了这曲中的悲伤之情,待阳都知曲罢,便问道:“姑娘可是有什么冤情?这本是欢快的曲子,但其中怎有一股悲凉之意?”
此时,鸨母却忽然过来,说道:“哎呦,对不住,对不住,搅了这位爷的兴致,玉笛,还不来赔罪!”
李兴垣连忙说道:“不用赔罪,许是我听错了吧……”
“多亏了这位爷宽宏大量,玉笛,赶紧问问各位爷玩些什么吧!我就不在这搅和了,我去喊姑娘们来敬酒。”鸨母说罢,便又退了出去。
阳都知款动莲足,慢慢的走下舞台,将笛子交予一个侍女后,走到了圆桌正对舞台没有圆凳的那处,说道:“几位郎君,如此饮酒,易醉而无味,咱们行个酒令,如何?”
“酒令?”李兴垣、独孤薇与萧恒三人异口同声的问道。
欧阳震山见三人一脸不解,有些惊讶,心想:这三人连酒令是何都不知?
而后,欧阳震山又仔细打量了一番阳都知,微微皱眉,随后又转为笑脸说道:“还请阳都知先发个简单的令,莫要太为难我这三位贤弟。”
“好!不过,人有点少,妹妹们!过来给几位爷敬酒!”
阳都知一声令下,便有方才表演中的几个美女端了个圆凳过来,放在她身后;又拿了些筹子放在了阳都知面前。
而后有四个美女,纷纷坐在了四人身旁的空座之上,将李兴垣等四人的酒杯斟满后,又分别给自己斟满了酒。
桌上所有人都看向阳都知,等待着她发令。
“好!我先来一杯。”阳都知说着,自斟自饮了一杯,放下酒杯说道,“我发一新令,有不遵者,连罚三杯。”
坐在四人身旁的四个美女齐声道:“有理,有理。”
“如今要说自己名中二字,一字开头,一字收尾,说一七言整句,随后说出自己姓名,说完了,饮门杯,由我评这句如何,有失意境也视为不遵。这第一令,咱们先做个自我介绍吧!那我先来!”
阳都知说罢,又斟了一杯酒,清了清嗓子,说道:“玉音绕梁乃竹笛,阳玉笛。”
阳玉笛说罢便满饮了一杯,那四个美女一通叫好。
“接下来便从这位郎君开始吧!”阳玉笛用筹子指向左边的李兴垣道。
“呃,好,我来!”李兴垣被指到时有些发愣,想了一下,说道,“嗯……兴……兴风作浪紫薇垣,李兴垣。”
李兴垣说罢,也满饮了一杯,放下酒杯又看向阳玉笛,似是在等她评判。
而一旁的美女,则立刻给李兴垣斟满了酒。
阳玉笛一听此言,脸上微微变色,随后说道:“郎君此言,便在此间说说罢了,莫要在外面提起,正令!不用罚酒!下面就按座次顺序来吧!”
阳玉笛用筹子指向李兴垣身边坐着的美女,那美女说了一句,依然是正令,接下来又轮到独孤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