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卖!”鸨母有些不悦。
“哈哈哈哈……莫生气莫生气,开个玩笑而已,我现在……出到五十两,你看还能降多少,要是合适,我这就去取钱。”欧阳震山自信满满地说道。
李兴垣、独孤薇、萧恒三人直勾勾地看着欧阳震山,心想:他什么时候这么有钱了?
欧阳震山被三人盯着,心中甚是尴尬,表面上却没表现出来,微微向着三人使了个眼色,又转而看向鸨母。
“唉,我是看出欧阳郎君的真情实意了,我这闺女跟了您,那一定错不了,那我就再让十两,就当闺女的嫁妆了,您给八十两吧!”那鸨母说道。
“哎呀,行了行了,我跟你撂实底儿吧!我呀,在银庄应该还有大概八十两左右,你说,我都给了你,以后我们小两口日子该怎么过呀?最多七十,再不行就算了。”欧阳震山继续说道,“还有,昨晚这顿,你也得给我免咯,但那二两银的定钱,就便宜你了。”
鸨母一脸无奈地说道:“这……您……哎呦,我是真没见过比您还会杀价的,都听您的,成吗?”
“好!成交!待我去雇了马车,取了钱,便来找你,就……午时吧,叫阳都知提前准备准备。”欧阳震山说罢,忽然起身,又说道,“算啦!还是我自己去告诉她吧。”
不多时,欧阳震山便从后院回来。李兴垣等三人也吃完了早餐,四人便一同离去了。
出了清乐坊,欧阳震山依然没停下做任何解释,而是带着三人先去客栈取马、退房,随后,又去了车店,花了约二两银子买了一辆崭新的马车,套在了一匹马上,而后,带着三人来到了昨日刘景福带着去的那间空宅之中。
“欧阳兄,你这又把我们搞糊涂了。”李兴垣说道。
“三位贤弟,并非我有意如此,实在是有太多话要讲,然而,午时将近,我便简单说吧!”欧阳震山理了理思路,继续说道,“那阳都知,本名欧阳玉笛,是我的亲姐姐,昨夜我们才相认,我现在要带她走……”
李兴垣问道:“欧阳兄你……哪来那么多钱啊?”
“我自然是没钱,方才离开承玉阁前,我又进去一趟,便是去取了我姐姐的所有金银首饰和银票,我现在去兑金子熔首饰……”欧阳震山说道。
“那我们帮你些呢?”独孤薇问道。
“你们便在此间等我,待我归来后,还需三位贤弟帮我,咱们一起护送我姐姐,回那小山去……”欧阳震山说罢,又叹了一口气,说道,“唉,我现在能倚仗的,也只有三位贤弟了,另外,待会承玉阁若有异变,只得强行将人带走,为防追踪,我们需走南门,再转而向东,三位贤弟,谨记,愚兄先去兑金子了!”
听着欧阳震山说了如此多,三人一时间竟有些懵。
欧阳震山走后,李兴垣又给两人反复说了几遍,这才明白接下来要做些什么。
又过了约莫半个时辰,欧阳震山才急匆匆地归来。
欧阳震山面色愁苦,说道:“这金子也就六十多两,实在凑不出了,一会儿到了,你们先带人上车,待我与他们周旋时,你们立即驾车走人,过后我会追上来,不用管我。”
然而萧恒却从怀中掏出了一小锭金元宝,说道:“这里有十两,给你。”
“你……竟然……”欧阳震山先是一惊,随后说道,“不了不了,三位贤弟肯出手相帮已是善莫大焉,万不可再欠你们人情了,不然我这辈子怕是还不清了啊!”
欧阳震山虽然有些不甘心,但还是让萧恒把金子收了起来。
时值正午,一行四人,一车两马,来到了承玉阁大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