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李兴垣见船工与水贼仍在混战,又见那胡绍带着黑衣人仍然向自己这边追了过来,并且还要爬上这船屋之顶。
“大哥!走!”李兴垣又喊了一句,转身便要去找那些水贼的小船。
李兴垣定睛寻找,而后立即向着北侧船边的一个飞爪方向奋力一跃,越过船边,直落在了小船之上,也顺势将那小船上的水贼蒿工踹入水中。
李兴垣斩了飞爪之绳,小船便渐渐飘离大船。
“大哥!大哥?”李兴垣向着逐渐远离的大船高声喊道,心下十分焦急。
“大……”李兴垣刚要再去喊欧阳震山,却见他拿了根木棍从船北侧跳入水中。
欧阳震山迅速游向李兴垣的小船,而后,二人划着船便向着岸边驶去。
二人上了岸,气喘吁吁的看着大船上那两伙人还在继续打斗,纷纷摇头。
“呼呼……却没想到……竟是如此……呼呼……”欧阳震山气喘吁吁道。
李兴垣匀了匀气息,思索了片刻说道:“如此一来,你我竟似是被那伙水贼给救了……我见那伙水贼比上次咱们遇见时,好像更加凶恶了些,似乎是在拼命一般……”
“我倒是未见着水贼……如此说来,还真是多亏了他们此时到来……不然,我在前面也有些吃力,那伙船工还都挺硬实……三五个还行,人多了还真不好对付……”欧阳震山说道。
李兴垣也点了点头,回想方才,那几个黑衣人所用招式之中,便有自己与欧阳震山的一些套路,心想:那些黑衣人必然就是那群典狱,竟然用之前我们教的招式来对付我,唉……就这么让他们跑了,这下也没证据了,回去该怎么跟罗县令交代……还有,胡绍、胡纲……莫非他们有什么关联?
李兴垣又梳理了一下刚才的经过,转头向欧阳震山说道:“大哥,我们还得快些赶回去,将此处之事告诉罗县令,看看他有何办法吧……”
二人起身便向着偃师县城方向而去。
二人来到偃师县衙之中,已接近午时。
二人找到罗县令,告知了一早发生的全部事情。
罗县令听了,哀叹着起身,向着二人走过来,在二人面前一躬到地,深施一礼,微微有些颤抖着说道:“罗某在此多谢二位高义!若非遇到你们,也不知我这县令该如何做下去……唉……”
二人慌忙上前搀扶,纷纷表示实不必如此。
罗县令直起身,又说道:“听你们讲述,敖昌、莫宁、胡纲、胡绍定是有些关系,那伙水贼似是还与福顺船帮有过节……”
李兴垣与欧阳震山二人沉默地看着罗县令,听着他的分析。
罗县令心想:这四人关系如何,查起来难度太大……那福顺船帮独霸漕运便是为了从中牟利,那么,这四人一定有着利益勾连……嗯,此时那胡绍已然离去,敖昌也因此断了条腿……若此刻从“利益”这点切入,他们之间定会互相生疑,或许能有些破绽……
想到这,罗县令眼睛一亮,向着二人说道:“二位贤弟,罗某心中已有一计,你们无需再去探查、犯险,好好回去休养,静待佳音吧!罗某再次感谢二位高义!”
李兴垣与欧阳震山二人辞别罗县令,径直回到宣宜坊。
入得坊门时,欧阳震山瞧见了与信乙买消息的那茗铺,眼睛忽然一亮,微微一笑便心生一计,但却未与李兴垣说起,如常回到了住所之中。
翌日。十月二十一。
欧阳震山早早出门,直奔那茗铺而去,点了一壶茶,便在那有一搭没一搭的喝着,看上就就像在等什么人似的。